孟重光微微歪头,明知故问:“关门作甚?”

徐行之眼看三名丹阳峰弟子结伴自远处而来,竟是要进门来探望他,再看孟重光那不疾不徐的模样,哪里不晓得他是在逗弄自己,索性肩膀一松,三下五除二,主动将衣裳撩下,露出筋肉匀称的双肩与形状如半月的锁骨。

这下轮到孟重光呆住了。

他眸光凌厉地一转,骤然抬手,把殿门隔空挥上,又覆上了数层灵光,将一切声音都阻绝在外。

徐行之懒洋洋地明知故问:“关门作甚?”

孟重光咬着牙:“师兄难道是想给所有人看你这副衣不蔽体的样子不成?”

徐行之觉得头痛稍缓,唇角浪荡一挑:“怎么?不好吗?”

孟重光像是被激怒了,猛地欺近徐行之,单肘抵住他的胸口,一拳擂下,拳头落在徐行之脸侧,轰的一声,徐行之听到了木枕崩裂的声音,不由惊得一歪头。

孟重光紧盯着他,冷声道:“是我的,不许给他们看。”

――他们尊敬的、崇拜的、可望而不可即的师兄,是我的。

徐行之失笑。

这小兔崽子天天喝醋,也不怕撑着。

不过转念一想,他徐行之现在不也是混到要靠欢愉来消解愁苦的地步了,上哪儿说理去。

……不过,好在是挺舒服的。

第二日,徐行之厚颜无耻地安然趴卧在孟重光背上,由他背着上了路。

眼睁睁瞧着徐行之被背了两日还不肯让两脚着地,周北南忍不住道:“你他妈残废了啊。你那俩腿长来是摆设吗?”

徐行之慵懒道:“挺舒服的,你背背你家小陆就知道了。”

周北南一皱眉,想不通这话题是怎么绕到陆御九身上去的:“……啊?”

“你得多心疼心疼人家。”徐行之鼓动他,“小陆是鬼修,专修心法,又不修体术,成日里跟我们一起走,脚上打了多少个泡了?”

听到最后一句话,周北南面色稍变:“真的?”

徐行之说:“我驴你干什么。”

周北南听了他的话,就立即转身去找陆御九了。

徐行之看得出来,此次没能找到清凉谷弟子,着实是让陆御九伤了心。

原先他们几人之中,周北南与周望都算同出应天川,陶闲与曲驰则是丹阳峰弟子,就连孟重光也有一个元如昼作陪,就他一个清凉谷弟子孤孤单单。

若不是有周北南在,他怕是真要落了单了。

徐行之怂恿周北南去哄他,也是想叫他开心些。

二人头对头说了些什么,陆御九又羞又恼,后脖根都红了,推了周北南好几下,却被周北南不由分说拦腰扛起,用肩部柔软的肌肉担住他的腰身,不顾陆御九挣扎,一路朝前走去,惹得十几个弟子一齐发出善意的起哄和嬉笑声。

有了这些人,原本寥落的队伍热闹了不少。

徐行之也跟着含笑嘀咕道:“这傻狗,怎么弄得跟强抢民女似的。”

孟重光擒住徐行之的手背,浅浅吻了一记:“我不会这样待师兄的。”

徐行之笑道:“你倒是敢。”

“不敢。”孟重光把徐行之的手背贪婪地在面颊上蹭了一蹭,“……不舍得。”

走出三日后,几人正在商量今夜是在眼前这处风岩下简单休憩一番,还是再往前走一走,看有无可以供多人休息的大山洞,不知是谁回首一望,惊愕得差点没把腰间佩剑挎稳:“看!徐师兄,曲师兄,你们快看呐!”

循着弟子指向的地方望去,徐行之也睁大了眼。

带着这群人,又考虑到徐行之的身体受不了颠簸,他们索性直接徒步行进,进速更慢,三日走下来,才走到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