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跳,好一会儿才睡着。

也许是心神不宁,时书也做了个梦,梦到一间类似的破屋。大冬天,雨雪纷纷,一场从未有过的暴雪笼罩在深山当中,雪雾狂暴,迷人双眼,幼年时书从山上往家里跑,怀里抱着一只受伤纯黑狐狸。

小孩才十几岁出头,这黑狐狸身上一个豁大伤口,血液凝结,皮肉撕烂,时书抱着他到家以后,连忙升起炉子烤火。

时爹回屋看见:“哪儿捡来的呢?还是个狐狸?”

时爹凑近一看:“喔唷,这大爪子,赶快松手啊!等他暴起伤人,把你喉咙撕开喝血,撒手!”

时书:“他受伤了,没力气伤我。”

时爹:“扔了扔了!赶紧扔了,从来没见过黑狐狸,还是暴雪天,出现得有问题。”

时书一把搂住狐狸脖颈:“我不扔!我不!我捡到的!”

时爹一顿头大,柏墨一看也吓一跳:“这孩子从哪儿捡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