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,漆黑的眸子看着他:“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,但逃命的东西要学。”
摇晃的地面,颠簸起伏,兜头的寒风,让脑子里变得摇摇晃晃。时书说不恐惧是不可能的,他在谢无炽的指导下伏低腰,拽紧缰绳,身形绷成一把利落的弓。
“走。”谢无炽抽了马身。
空中霎时回荡起时书的狂叫: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”
“谢无炽,我恨你!我恨你!”
时书眼泪被风吹着,呼吸里灌满了寒冷,要不是会调整呼吸,早窒息到头晕目眩。时书努力找着平衡和重心,死死地驾住这匹枣红色的马,狂奔和疾速连带着心跳和血压升到极高!
不过,时书逐渐感觉到了奔腾中的规律,他手掌心被马缰绳摩擦得生疼,俯下身呼吸时,风沙雪絮被腾起,满眼变幻的群山和泥土,白草倾倒,反而给了人一种别样的美,是一种把自然和生命驾驭时的奇怪的感受。
大漠沙如雪,燕山月似钩。
关外也有关外的秀色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