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看电影……”她缩紧触电般的手指,想回到自己座位,一条手臂将她前后禁锢。
“就在这儿看。”男人靠着椅背手一用力,迫使她完全跌入怀中,嗓音哑的不行,“小家伙醒了,你得哄。”
自作自受。
什么小家伙,明明就是大……
南惜咬住唇,脸瞬间红了个透。
电影主演是两个口碑很好的谐星,演技出色,剧本节奏佳,笑点密集,该有的深度也有。
这次他订片前做了功课,南惜对内容很满意,看完出去时,之前的郁闷已然扫空。
吃过晚饭,两人去什刹海逛逛夜景,等到游客渐散,他们也返程。
赶在十二点前送她回家,池靳予把车开出云宫地库,才给医生打电话,请人去一趟和府街。
年过五十的外科主任戴着厚厚的眼镜,仔细帮他清理脚上的伤口,忍不住数落:“怎么不早点儿说?伤这么严重也不当回事儿。”
男人无所谓地笑笑:“抱歉,这么晚叫您过来。”
作为池家几十年的专用医生,拿着丰厚酬劳,原本也该是随叫随到,但池靳予这人嘴上向来周全。
为池家工作几十年,医生最欣赏的也是他,抛却身份,就像对自己孩子一样。
“再晚点儿就要发炎了,你这还得缝针,幸好不是伤在脚底,不然走路都成问题。”
“麻烦您了。”
“到底怎么弄的?”
“贪玩儿下水被石头划的。”
“我还没老,不是老小孩儿,别唬我。”
“确实是下水划的。”池靳予不再插科打诨,笑了下,“给老婆抓鱼。”
医生抬头:“哟,抓着没?”
“抓着了。”
“那这伤没白受。”
想起她吃鱼时满足的表情,池靳予笑得很温柔。
“最近医院都有人聊这事儿,说只是两家联姻,没感情,我看你对这姑娘倒挺上心的。”
“结了婚就是一家人,是不是联姻没差别。”
“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。”医生叹了叹。
如今花花世界,年轻人心浮气躁,正经谈个恋爱都难,更何况像他这样的家世和身份,还愿意用心对待婚姻。
*
领证日定在四月十五。
十四号那天,南惜在家收到一大堆漂亮裙子,祁书艾陪她一起选。
在一起这么久,池靳予已经摸透她喜欢的风格,每一条都送在她心坎儿上。
“到底穿哪条去啊……”南惜苦恼地坐在羊绒地毯上,闯入决赛圈的四条裙子把她围拢在中间,“池靳予那个臭男人,买这么多干嘛,不知道我选择困难吗?”
祁书艾憋不住笑出声:“讲道理啊大小姐,人送你裙子还挨骂?送少了嫌小气,送多了难选,怎么着都是错。”
南惜眼皮一颤,突然发现对他耍无赖任性妄为这件事,越发得心应手了,还会习惯性撒娇。
这不是个好兆头,说明她情绪上开始依赖他。
她这边自我检视着,祁书艾火上浇油:“我怎么发现你这副样子,有点儿像陷入爱情了呢。”
“开什么玩笑?我没有。”南惜随手抓一件放腿上,双手举着看了看,起身往穿衣镜那边去。
“没有吗?”祁书艾托着腮打量她,“可我感觉你们俩相处挺来电,你对他的态度也不一样。”
南惜眨了眨眼,语气生硬:“那是因为……反正都要结婚了,他人不错,对我也不错,傻子才故意把关系搞砸,当然要好好相处啊。”
略顿一下,她有模有样地补充道:“老祖宗说得对,家和万事兴。”
祁书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