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比较清闲的时候,祁景之才会不慌不忙订航班,或买个高铁去看风景。
南惜化妆间里有太多香水,进口的,国产的,网上各种小众手作,多到这辈子都用不完。
可眼前这瓶不一样。
男人低头问她:“喜欢吗?”
她仰起头,浅亲了一下他脸颊。
目光盈盈对视,她的唇被他衔住,柔软相贴,从微凉到滚烫。
赶在气氛变质之前,他轻蹭了蹭她的鼻尖,平复呼吸,抵着她的唇哑声说:“先送你回家?”
“好。”
车融入夜幕,有人眼底的黑色比夜更浓。
*
进屋之前,南惜几乎忘了那个梦。
可当炙热的体温袭来,将她围拢包裹,唇齿间抵入薄荷的清香,如痴如醉,头脑轻盈得快要飞起来时,又突然想起那个梦。
那个潮湿滚烫,引燃夜晚的梦。
而始作俑者就在她面前,好像随时要失控重现。
呼吸太热太急,箍在背后的手臂太紧,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气。
他的掌心依旧迷恋地陷进腰窝,裙子被掐出无法复原的褶皱。随着他掌心越来越烫,南惜本就模糊的思绪也更加涣散。
从玄关被他抱起来,中间那段就像断了片,记忆中只有彼此火热的纠缠。
一阵停歇后,她已经坐在他腿上,意识缓慢地回笼。
柔软沙发承托两个人的重量,深陷进去。他无t处安放的长腿伸到茶几洞里,往日的儒雅温润荡然无存,只剩一副懒散不羁的皮囊。
指尖拂开她脸颊边几根调皮的发丝,掠过她的耳垂和颈侧,像带着电流窜向她后背。
继而拥住她,嗓音分外喑哑:“要验证吗?”
南惜微垂着眸,看他额角手臂绷出的青筋,无声吞咽的喉结,白皙肌理中间浮上的一层淡红。她脑中好像晃过一点头绪,却没抓住,反应慢半拍:“……什么?”
“你担心的事儿。”他手掌稍一用力,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,落向她耳畔的只剩薄而沉的气音,“可能还需要你帮个小忙。”
南惜猝不及防倒向他怀里,背后的掌心很烫,脸颊被掰正的时候,唇也被烫住。
浓郁的棕眸像晕开了墨,无限贴近,沉寂又危险地笼罩过来。
池靳予没再说话,盯着她躲闪的眼,颤抖的睫,脸颊耳根迅速抹开的红,逐渐牵引她软嫩却僵硬的手指……
最后还是没舍得让她做什么。
如果真叫她帮了忙,眼下却不能回报。
不是没法,是没到时候,太冲动会吓到她。
浴室水声盖过一些其他的声响,南惜双臂撑在岛台上,默默喝着冰镇柠檬水。
她提前给他也倒了一杯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花洒声终于停歇,一阵短暂安静后,水龙头又响了一会儿。
所有声音像梦一样朦朦胧胧的,不真实。
南惜呆望着手里的杯子,鬼使神差地张开大拇指和食指,比了一拃,往上挪,又一拃……
天爷,好像比她的杯子长……
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,她用力甩了甩头,又灌下一杯冰镇柠檬水。
池靳予裹着浴袍走过来时,周身散发着凛冽寒气,满头湿发自然垂着,滴落的水珠都仿佛要瞬间凝结。
他脚步停在岛台对面,没让这身寒气靠近她。
可即便隔着一米半的岛台宽度,她依然敏锐察觉到男人身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。
哪怕浸着冷,也叫她心口发热,咚咚直跳。
南惜故作镇定地瞥了眼杯子:“要不要换杯热的?”
“没事。”池靳予端起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