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括池靳予想要的屏风。

她没问他拍下来做什么,但她有一些猜测。

路上,南惜随口问了句,余沭阳和盘托出:“去年有一个康熙年间的八宝铜镜,圆明园的珐琅壁画,老板都拍下来捐赠给博物院了。咱们老祖宗的东西,怎么能留在那些人手上。”

这下好,她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代拍,没想到肩负如此重任。

但也破天荒觉得自豪。

递出邀请函时,脊梁骨都比平日挺得更直一些。

最近社交平台涌现出许多可能要打仗的传言,网友们都说一生要强的中国女人,哪怕真有那天,一定不会甘心躲在后方,举着菜刀锄头也要上。

但如果真有那天,她相信池靳予这样的中国男人,也一定不会是卷款出逃的那个。

他大抵是散尽家财,也要给国家多浇筑一道铜墙铁壁。

进入会场后,频频有男士朝她张望,其中不乏认识她的公子哥儿。

她和池昭明的婚事已宣布作废,那些人都看到了希望,蠢蠢欲动。

毕竟和南家联姻,对所有家族来说都t是助力,都指望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,能得公主垂青下嫁。

余沭阳被一个老板叫过去谈项目,南惜端了杯香槟,正想和池靳予说她到了。

可手机还没掏出来,酒杯突然被碰了碰。

她抬头一看,面前站着施家老三施廷昱。

这人大她三岁,在美国留学时和池昭明玩过一阵,那会儿南惜也在。

后来施廷昱毕业回国,就没怎么联系了。

也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,奈何他们家老大不争气,施廷昱虽然爱玩但经商能力尚可,施老俨然把他当继承人培养。因此眼高于顶,瞧不上池昭明这种不学无术的寄生二世祖。

现下池昭明被踢出局,他立马凑上来。

“好久没见了惜惜。”这人一张口就自来熟。

南惜被他喊出身鸡皮疙瘩,表情却不变:“施公子,好久不见。”

施廷昱俊眉朗目朝她笑,颇有几分风流贵公子气度:“我在南山新开了个马场,惜惜如果有空,不妨过去玩玩儿。”

“好啊,谢施公子美意,我得闲会去捧场的。”她一只手抬着雪白如玉的胳膊,另只手懒懒拎着高脚杯,给个面子随意应下,没打算真去。

施廷昱人精,哪能看不出她在敷衍:“择日不如撞日,要不就明天?我请个假,亲自在马场恭候。”

“耽误施公子工作,我罪过不是大了?”南惜抬手低眉捋了捋头发,掩下一阵不耐的神色。

“有什么工作能比你重要?”

“……”啧,这男人真油腻。

“聊着呢?”二号选手上前勾住施廷昱肩膀,一副哥俩好的样子,望向南惜的目光却直勾勾的,不遮不掩:“这不是小公主吗?几个月不见又漂亮了。”

南惜压根不记得他谁,迷茫地眨了眨眼。

施廷昱:“瞅你这话,惜惜什么时候不漂亮过?”

那人反应也快:“我意思是一天比一天漂亮,不行吗?”

没人不喜欢被夸,南惜抿完一口香槟笑了。

就这么看着他们演。

“行,就是听着太假。”

“哎你最近不是刚包了个小模特儿?”

“我哪有?”

“昨天去帝景开房我都见到了,啧,那腰那屁股……还得是你啊,眼光真绝。”

“别胡说八道,那就一朋友,喝多了我送她一程。”

“什么朋友搂搂抱抱的?”

“都说是喝多了!”

施廷昱当着南惜的面被揭老底,脸色难看得要命。赶紧望向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