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你给她灌什么迷魂汤了?丫还护着你】

【我今儿就找你麻烦了,接电话!】

【接老子电话!】

祁景之第三次打过来,池靳予无奈看了眼在座高管们:“抱歉,两分钟。”

说完摁下接听。

“你丫知道接电话了?不当缩头乌龟了?躲什么躲?勾搭我妹的时候不挺能个儿吗?人五人六的做事儿咋那么损呢?一把年纪忽悠人小姑娘,您可真成!大聪明!活爹!”祁景之吊着京腔骂人,整个会议室都听到。

除了池靳予本人,其余的脸都不敢抬,生怕一个没忍住,嘴角压不下,饭碗堪忧。

“祁总,我在开会。”池靳予揉了揉额角,手指攀上马克杯,平静摩挲,“关于我未婚妻的事儿,回头我给您个交代,成吗?大舅哥。”

“还未婚妻,我呸!谁是你大舅哥?”祁景之半点面子都不给,“叫你爷爷。”

池靳予勾了勾唇:“那不成,乱辈儿了。”

“痴线。”对面又换粤语骂一声,挂了。

“家事,各位见笑。”放下手机,池靳予端着杯子抿了口咖啡。

语气平淡如常,所有人汗毛却都竖起来。

这话的意思很清楚,管住嘴,不要乱说。

*

南惜这阵子过得浑浑噩噩,还没好好收拾过屋里的东西。

与池昭明有关的一切都被她用一个纸箱子装起来,曾经视如珍宝的,如今都要当垃圾扔掉。

高中时还赶潮流写过情书,那会儿两人没确定关系,池昭明也没多少文学素养,就抄《诗经》送给她。

士之耽兮,犹可说也。女之耽兮,不可说也。

感觉他多少有些文盲,竟然还抄了这句。

现在想想,连他写的情书都在预示着,两人没结果。

满满一箱,南惜让严叔帮忙拖出去,直接扔垃圾桶。

屋里好像一下子空了。

陈列柜摆件少了大半,相框也是,原来这么多年,她的生活几乎没离开过那个人,被渗透得如此彻底。

祁书艾没让她有太多时间唏嘘过往,一通电话打来,邀她去逛街。

雨过天晴,祁书艾终于在家闷不住了。

新买的跑车下雨舍不得,停到手痒,一小时后开过来接她。

“哟喂,真靓。”南惜坐进那辆拉风的宝蓝色,“最近怎么回事儿?一个个都买新车。”

祁书艾:“还有谁?”

南惜不假思索:“池靳予啊。”

“上回还叫池先生呢,直呼大名了这就。”祁书艾眯眼瞧她,啧两声,“不对劲。”

南惜系好安全带:“开车吧您。”

祁书艾一脚油门,发动机在地库轰鸣,南惜还没来得及关窗,不禁捂耳朵。

“8缸最强的F5,6.6T,最高马力1842,牛掰不?”祁书艾稳稳扶着方向盘,“颜值也不错,回头给你整一辆?”

南惜摇头:“不要,我不喜欢。”

祁书艾:“你那法拉利都快包浆了,分手新气象,不换辆车?喜欢什么牌子?姐陪你去看。”

“没特别喜欢的。”南惜闷头刷手机,“换车好麻烦,开很久才能习惯呢。”

南惜什么都爱买新的,除了车。

龙湖地库里那辆吃灰的帕拉梅拉,是祁景之送她练车用的,从十八岁刚拿驾照,在美国伴随她两年大学时光。

像他们这种人,哪有一辆车开两年的,身边人都看不下去。可南惜习惯了一辆车的车感,要花很长时间再习惯第二辆。

后来祁景之好说歹说,二十岁生日给她买了辆法拉利。

这一开又是两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