纤长手臂抬起来,绕过他脖颈,轻轻地环住,望着他的目光澄澈又暧昧:“哥哥,不喜欢我吗?”
一句话,在他眼中激起千层浪。
奋力压抑,手背鼓起了青筋:“没听过他们怎么说我?”
“听过。”南惜鼻头莫名一酸,原来那些他也曾介意,“他们不知道,我知道你有多好。”
男人笑了笑:“我哪里好?”
“长得好,性格好。”顿了顿,手指戳在他胸口,“心眼好。”
“那也不过是个好人。”
“不止。”
“嗯?”
南惜抬头,额角若有似无地擦过他下巴,璀璨的眸再盯向他,每个字都无比认真:“是很好很好的人。”
她抬头,他低头,呼吸从她的头顶拂落。
最后一个话音落下,池靳予轻轻地吻住她唇。
海风如潮,浪花汹涌,邮轮在浪迭中飘飘荡荡,她在他怀里,心思也快要飞起来。
年轻的身体试探相拥,温柔细致的吻,像在认真描摹过她的唇形,感受她逐渐升高的体温。
他的舌头没有探进去,扶在栏杆上的手却挪到她脑后,将两人的唇贴得更紧些,进一步交融,错乱,不分彼此。
倏而,亲一亲她滚烫的脸颊,颤抖的眼睫,紧张呼吸的鼻尖,再落回她水泽潋滟,如樱桃肉一般晶莹的唇瓣。
每一下都充满了珍视,小心翼翼,迷恋又克制。
这个梦太长,她好像很久没有吻过他,灵魂止不住的颤栗。
间歇,她的手攥进他肩膀,十八岁的嗓音透着少女的娇憨软糯:“哥哥,这是我初吻。”
池靳予笑了笑,扣紧她腰的动作好像一下子将她扯回现实,那个屡屡沉迷在她腰间,无法自拔的男人。
“我也是。”额头相抵,呼吸再次熨热她脸颊,“放心,我不是耍流氓。”
顿了一下,低声安抚她:“我会负责。”
这次轮到他说负责。
南惜望着他无比认真的眼睛,鼻头一阵阵泛酸。
她并没有在乎他会不会负责,只是在想,她终于在十八岁这年,把初吻给了她该爱的人。
哪怕只是在梦里,在虚无缥缈的想象中。
番外17 哥哥现在能吻你吗?
看着男人眼底深处涌动的光, 南惜总觉得自己会被那束光吃掉。
但并没有。
邮轮舞会进行到深夜,池靳予问她困不困,顶楼有包厢。
他一个跟随上船的男伴, 又是安排夜场VIP,又是顶楼包厢,南惜合理怀疑他原本就是重要嘉宾。
以他的身份,不是没有这种可能。
同样的邮轮顶楼, 同样的深夜,甲板上传来热闹的音乐和舞步, 宾客们尽兴的笑声,一片觥筹交错,璀璨奢靡。
这里却安静。
一天前,她在海边看过烟花。今晚没有烟花,是无人机表演。
烟花燃放许可的申请流程复杂,他当时应该并没想到,今晚他们会在一起。
于是用无人机放了一场静谧的烟花。
南惜也没有想到,他竟然真的只是给她看烟花,让她来顶楼休息,并不打算更进一步。
亲吻着, 抱着她将她放在床上,海风吹进屋, 空气沁凉,他帮她盖好了被子。
南惜捧着他的脸,娇声:“你不陪我吗?”
他双眼蕴着墨色始终凝住她, 不答反问:“过了今晚,还要我陪吗?”
南惜读懂他画外音。
是一夜风流,还是一段稳定的关系。
她不想挑破, 更喜欢看他眼里挣扎的深情,礼节教养的高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