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水里泡很久了,我叫午饭过来。”他沉下声,哄人的语气有点熟悉,“先上去再说,好吗?”
南惜刻意撒娇:“我腿抽筋……”
他无奈勾了下唇:“抱紧我。”
上岸后,南惜的腿很快不疼了,她进去换好衣服,酒店午餐已经送来。
竟然有苏式糖水和精致的茶果,南惜嘴角一抽,心想这个梦还真会投她所好。
男人淡淡解释:“我记得你喜欢这些。”
他记得?
南惜脑子懵了一下,没捕捉住一瞬间划过的念头,不知道为什么,开始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池靳予看她的眼神,仿佛也升温了几分。
不再像那个撩一下就耳朵红的纯情大狗狗。
“南小姐,这些都是现做的,趁热吃。”他用公筷夹给她一只剥皮的海虾。
南惜看一眼海虾,没吃:“说了不要叫我南小姐。”
比起池靳予当初追她时对于称呼的纵容,南惜霸道许多。她没那么多弯弯肠子,直来直往,不爱听就是不爱听。
不像池靳予那个心机老男人,假装绅士地忍到最后,却连本带利地惩罚她。
眼前男人不是她记忆中那个,却越来越变得相似,意味深长的目光越过长桌,拴住她心跳:“但我们还不算熟。”
“是吗?”南惜想起方才情急之间撑在掌心的触感,手托腮,眼睫轻盈地眨动,“摸过哥哥的腹肌,还不算熟?”
番外16 哥哥,不喜欢我吗?……
池靳予刚端起来的椰子酒, 手抖洒落在桌旗上,明昧不定的眼望向她,仿佛在沉思什么。
南惜毫不躲闪, 任他打量。
直到他终究在这场勇者胜的对视中,败下阵来。可南惜觉得他的眼神温润包容,连认输那刻都带着一丝熟悉的妥协。
她静静地抿了口椰子酒,压下心底异样的感觉。
晚上和朋友们上邮轮, 南惜邀请他一起。
回别墅换好礼服,在门口接到他电话时, 抬眼正看见宾利后座门前站着的男人。
燕麦色西服,将那张年轻的脸衬得越发明亮,仿佛周围所有的光束都投落在他身上。
和她的白裙子,莫名很般配。
他也曾喜欢过这种浅色衣服吗?还是说,只是为了和她搭?
池靳予亲自为她拉开后座车门,一如以往无数次那样。
车厢里流动的暧昧也熟悉,只不过司机换了人,前座也没有余沭阳叽叽喳喳。
车沿着海边开,很快到邮轮港口。
最大的那艘灯火通明,音乐声传得很远。
南惜朝礼宾台递邀请函, 说这是她的男伴,主动把手挽进他臂弯。
朋友们已经在甲板上等她。
一群人端着香槟正说笑, 薛娆率先发现他俩,拍拍陆西辞,随后大家都看过来。
池昭明的眼神藏在灯光暗处, 攥紧的手指也被西裤口袋遮掩,下颌绷紧,唇线抿直。
南惜目光从他那处扫过, 丝毫没停留,笑着对大家介绍自己的新朋友。
“新朋友?我看是新备胎吧。”
“别乱说,惜惜哪是那种人?”
大家都没有恶意,只不过在他们看来,南惜这样的身份,就算有几十个备胎,一天天换着宠幸都正常,之前一门心思扑在池昭明身上,才是浪费青春。
女孩们除了薛娆都是单身,有人提议:“听说五楼有不少小哥哥,都是天都和魅夜的头牌,要不要去见识见识?”
“好啊好啊。”
“南方的小哥哥又香又软,肯定很好摸。”
“就是,而且一点不像他们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