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好像被他的眼神冻住,不再有人说话。
空旷礼堂前,只听见男人压抑着怒气,义正辞严的嗓音:“首先,谈及工作请叫南小姐,或者南总。”
“另外,我们虽是夫妻,但不干涉彼此事业,南总的成就属于她自己。如果再让我听见类似言论,我一律视为诽谤,如果你不介意收法院传票,新闻稿尽管这样写。”
这人动不动给人送法院传票的行径,去年从微博闹得人尽皆知。一群记者瞬间噤声,连呼吸都小心翼翼。
直到一位女记者顶着压力发问:“池先t生,您会介意南总的成就超过您吗?作为她的丈夫,您认为女性应不应该比男性更强势?”
“抱歉,没有比较过这些,也不会比较。”池靳予态度稍缓和,望向那个女记者认真回答,“至于你问的该不该更强势,如果是工作,我期待她强势一些,把曾经看不起她的男人都压在脚下,她完全有这个能力。如果是生活”
他笑了笑,温柔目光看了眼怀中女人:“我一直听我夫人的话,她当然要强势。”
说完,他把人护在怀里,头也不回地走下台阶。
*
经过小吃街,南惜让池靳予把车停下,她去买一份章鱼小丸子。
拉风的库里南就这么停在接地气的小吃街路边,南惜刚下车,发现他也跟了过来。
空气里都是各种小吃混合的味道,不太好闻,池靳予皱了皱眉,将她手拉住:“小心,别溅到。”
旁边是铁板豆腐摊贩,油温高,噼里啪啦的响。
南惜乖顺地偎进他怀里:“不是让你在车上等吗?”
“我看看是什么占着你肚子,饭都吃不下。”
“哼。”
南惜买了一份章鱼小丸子,香喷喷热乎乎的,递到他面前:“吃不吃?”
男人别开眼。
她知道,小时候的事一直都在他心底,没有人为他开解,经年累月绕成一个死结。
他不像她,有那么多的爱温暖着,就算被伤害过,伤口也早已被抚平。
“真的很好吃。”南惜若有所思地盯着他,故意在他面前嚼得很夸张,“尝尝吗?”
他眼神还是抗拒。
南惜没打算今天就给他下猛药,自己吃光。
看着他扔完垃圾回来,突然勾住他脖子,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。
光天化日朗朗乾坤,南惜第一次如此奔放地亲他。
在男人错愕的眼神中,女孩的目光狡黠又认真:“是不是特别香?”
他承认,那一瞬间,心口像有什么被剥落。
两人沿着街道转一转,路过一个小区门口的广场,目光被喧闹人群吸引过去。
玫瑰花装饰的简易台子,镭射粉气球贴成一串marry me.
氛围灯在地面围绕出爱心的形状。
穿着西装的男人在一身白裙的女孩面前单膝跪地,诚挚地开口:“媛媛,我爱你,嫁给我吧。”
周围的人疯狂叫着“嫁给他”。
南惜看着女孩捂嘴流泪的感动模样,眼眶也微微发热。
她听见头顶低沉如叹息的嗓音:“你嫁给我,幸福吗?”
南惜“噗呲”一笑,仰头对他弯唇:“当然幸福啦。”
他望着她,眸色深深:“有没有遗憾?”
“……偶尔吧。”她没有说谎,看着女孩被郑重求婚的时候,确实有那么一瞬间,想到自己这场说结就结的婚,“但不重要了。”
“我想吃刚才那个。”男人突然说。
她错愕地睁大眼睛,不敢置信:“章鱼小丸子吗?”
“嗯。”他笑着点头。
“那我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