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写什么?”他握住她迟疑很久的右手。

“不知道。”也许她实在过得太舒坦,真没有什么心愿。

家人和睦,平安健康,过生日时都许t过了,许太多遍怕神明心烦。

“那我帮你写了。”池靳予握紧她,快晾干的笔头重新沾了遍墨,嘴唇轻吻在她头顶发间,笔锋细腻而认真,落笔两行:

一天一天爱更痴

十万日後都愿意

孔明灯摇曳升空,低沉娓娓的粤语歌声萦在她耳边,一瞬间占满心头:

“而你使一天一天,甜甜丝丝,

一天一天爱更痴,

十万日後都愿意,

一样能共你相依。

如果我一天一天,重头开始,

今天今天我已知,

实在若活多万次,

都愿仍与你,爱恋无数次。”①

他是报班学过了吗?

南惜溺在他磁沉的嗓音里,不止一遍的想,什么时候那个连大番薯都听不懂的男人,唱粤语歌发音这么地道了。

连感情都很到位。

晚上开车回市区,车内也放着粤语情歌。

南惜侧头看了他一会儿,开口:“老公,我有话想问你。”

其实在俄罗斯就该问了。

她以前不是内耗的人,但这次池昭明的话,比起那些一眼假的照片明显更戳心。

她自己消化了很多天,消化不掉,还是得问他。

问他才好,不会有误会。

池靳予认真看了她一眼:“什么?”

“你先停下车吧。”

“好。”他靠边停在一块空地。

车灯照亮彼此的脸,目光显得格外漆黑:“你以前,爱过别人吗?”

池靳予愣了一下。

南惜又问他:“你有没有什么爱而不得的白月光?”

他望着她,眸色深到发光:“没有爱而不得,没那么严重。”

只是亲眼看着她差点嫁给别人。

不过好事多磨,如今他已经得到了。

南惜心口酸了酸,假装云淡风轻地问:“那你们还有见面吗?”

“有。”他一直盯着她眼睛。

她轻微哽声:“如果我不准你们见面呢?”

“不行。”他态度很果断。

南惜扭头要下车,还没解开安全带,他俯身,掰着她下巴吻住她。

她一边挣扎一边捶他肩膀,最后气不过咬他一口。这一口使出吃奶的劲,很快尝到咸腥味。

池靳予松开她,嘴角破皮渗血,狼狈却透着一抹妖异,像不知道疼,抵着她额头轻笑,哑声:“我怎么能不见老婆?”

南惜怔住。

“没爱过别人,只有你,老婆。”他抬手捧住她脸,低头,让她唇角也染了一丝血迹,“不准我和你见面,你是要我命吗?”

“……”大骗子,骗她生气浪费她感情,坏男人。

南惜故意在他伤处咬了一口,这次却没有太用力。

唇上的血被她吃进去,她终于听到他服软:“bb,我疼。”

跟南俊良进修之后,这两个字被他叫得格外缠绵悱恻。

虽然往日在那种情形下,只要他开口,怎样都是性感勾人。

南惜终究还是心软,没再火上浇油,放过他受伤的唇,闷声道:“说谎天打五雷轰。”

男人无比恳切地补了句:“说谎断子绝孙。”

“……”南惜眼皮一颤,四个字像有了实感,瞬间攥紧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