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最近别碰她就行。”

“……多久?”男人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。

徐医生乜他一眼,啼笑皆非。

送走徐医生,池靳予回屋,关门,看向坐在床头发呆的老婆,轻叹靠近。

憋一周不能碰她,想想就浑身难受。

但更多的是愧疚。

“对不起。”他坐到床沿,轻轻吻在她额头。

南惜蓦地一怔。

“我的错。”男人低下头,鼻息交融地吻她,“我弄疼你了。”

脑袋昏昏地被吻了一会儿,他始终温柔,没有要深入的意味。南惜抱着他腰,靠在他怀里娇嗔:“你以后不许这样。”

“不会了。”他牵起她手,牢牢地攥到掌心,“你喜欢我,就不会了。”

南惜心口一阵激荡:“你以前没这么计较。”

“爱就会计较,会贪心。”他略带自嘲地弯着唇,“你喜欢过他,作为爱你的丈夫希望你也喜欢我一些,不合理吗?”

猝不及防又被表白,南惜耳朵尖发热,目光躲闪开:“勉强算合理吧……”

“天气不错,吃完饭我们去看雪?”

“好。”

冰雪覆盖的庭院,两个人走得很慢。

穿过两道垂花门,戴了雪顶帽子的大门石狮,跨下台阶,长长的胡同像一条白玉绸带,延伸到看不见的尽头。

池靳予问她往哪边走,南惜随手指了一边。

他把她双手握住,举到唇边呵了口热气,再放回她自己兜里。

另一只他继续握着。

南惜不喜欢戴手套,不舒服,他说他就是她的手套。

南惜生在这里长在这里,从小到大看过无数场雪,更壮观,更盛大的场面不是没有。

龙湖的冬天就像一个童话般的冰雪世界,她曾经喜欢到不行。

可如今和他一起,从交握的手掌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脉搏,传递给彼此最热烈的体温,只有落雪覆盖的寻常小巷,平平无奇的街道,就好想永远走下去。

街边有小孩打雪仗,跑跳乱窜的身影和飞来飞去的雪团挡住了人行道。两人谁也没觉得烦,停在原地。

南惜看得入迷,被小朋友天真欢快的气氛感染,嘴角跟着他们弯起来。

心念一动,她抬起头看他:“老公。”

池靳予轻轻凝住她目光,手也握紧:“嗯?”

“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啊?”她的工作步入正轨,也不太忙,现在生一个孩子好像也可以。

“你很想要吗?”男人转过身,搂住她,“可我还想和你谈一谈恋爱。”

南惜怔住几秒才找回声音:“……谈恋爱?”

“嗯。”他低下来吻她额头,无比温柔地凝视着她,“我爱你,你也喜欢我,难道不该谈一场恋爱?”

好像……是这么回事。

结婚半年多,迟来的恋爱,她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天。

“走不动了。”她软声撒娇,“要男朋友背。”

“好。”

他在她面前弯下背脊,一如过去无数次,他骄傲地俯视这个世界,却唯独为她服软,低头。

阳光出现没多久,又吝啬地躲回云里,气温一下子降了好多。

但南惜趴在他背上,一点都不觉得冷。

街边那群打雪仗的小孩在叫:“快看快看,那个姐姐还要哥哥背,羞羞脸!”

“你不懂,我妈妈说这叫谈恋爱。”

……

*

今年是个寒冬,京城的雪比往年更多,连很多南方城市都破天荒下了大雪。

新闻里播着A省地震雪崩的消息,消防和军队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