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英懋走上来,目光笔直淡定地望向前方,没看任何人。

他和池靳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。

卓英懋看似平易近人,实则骨子里浸着傲慢。

池靳予外表高冷,对在意的人却心软得不行。

经过南惜面前时,卓英懋脚步稍停,目光从池靳予脸上淡淡瞥过,没一丝停留,只望向南惜勾了勾唇:“惜惜,好耐冇见。”

南惜攥紧池靳予的袖子,礼貌回应:“好耐冇见。”

卓英懋进屋去问候长辈,南惜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。

希望他就是来给爸爸贺寿的,不要有别的心思。

她不想惹上麻烦。

然而怕什么来什么,有些事就不禁念。

晚饭后,大家在露台上看湖景,南惜下楼找陈阿姨,最后确认一下今晚的房间安排。

她原本不知道卓英懋会提早一天来,他虽然不算亲戚,但以卓南两家的关系也是熟客,既不能怠慢,又不能太见外。

“我明白大小姐的意思了。”陈阿姨点点头,低声道,“那就四楼左侧第二间。”

南惜接着说:“卓公子对香味过敏,房间里不要放熏香,您先去把窗户打开,散散味儿。”

“好的,大小姐。”

南惜交代完,转过身刚要上楼,不远处一堵黑影吓了她一跳。看清来人,抬手拍了拍心口。

“两年没见,变这么胆小?”卓英懋站在高处笑着,一只手闲闲插兜里,慵懒倜傥。

“有两年没见了吗?”南惜抬起头。

“七百二十七天,再有三天就两年了。”男人目光专注地凝着她,“你倒有心,还记得我对什么过敏。”

不怪她记得清楚,小时候卓英懋可是因为粗心大意,差点丢命。

她虽然生在京城,但每年都要回港岛一个假期陪爷爷奶奶,和卓英懋也算从小玩到大。

认识池昭明多少年,就认识卓英懋多少年。

以前她只把他当玩伴和朋友,直到身边的人都开始打趣,她也逐渐发现卓英懋对她不同。

那时她心里只有池昭明,所以装聋作哑,主动疏远。

“听闻你和池昭明分手,我以为你会考虑我。”卓英懋毫不避讳地直言。

南惜面色冷静:“我已经结婚了,你不要讲这些。”

男人苦笑了一声:“怪我,我应该立马回国找你,不至于被别人捷足先登。”

“卓英懋,我不是物品,没有什么先来后到。”南惜皱起眉,他这副自以为是的贵公子做派令人反感。

“你喜欢他吗?”卓英懋直勾勾盯住她。

南惜撇开眼:“与你无关。”

“你认识他才多久?能有多喜欢他?”卓英懋就连表白,语气也高傲,“可是我喜欢你,比你和池昭明在一起更早。”

“卓英懋,我再说一次。”南惜竭力保持冷静,也希望他冷静,“我结婚了。”

她抬起右手,把婚戒亮到他眼前。

“你本应该跟我结婚。”

“老婆。”温润嗓音从门口进来,伴着一阵熟悉而沉稳的脚步声。

南惜稍回头,刚瞥见他侧影,手已经被牢牢握住。

池靳予手掌的力道有些重,看向卓英懋时,态度却格外平t静:“卓公子,如果有事和我夫人聊,不如上去喝杯茶?”

卓英懋打量他两秒,带几分兴味地笑着问南惜:“佢唔识听?”

原本他还紧张了下,万一刚才那些被听见,他虽然不怕,却不光彩。

但看着南惜复杂的眼神,顿时明白,这位京城大佬真听不懂粤语。

于是当着池靳予的面,肆无忌惮地对南惜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