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昭明带着哭腔:“我不相信……二十年的感情,你用几个月就彻底忘掉?”
二十年的感情,不也有人毫不犹豫地和别人滚在了一起?
南惜不想再和他提过往,让他误会自己放不下。吸了一口气,冷静地说:“如果今天你还想收场, 现在立马放开我, 不要干出让自己后悔的事。”
“我不在乎!我他妈还要怎么后悔!”池昭明失控地捏住她下巴, 咬牙低声, “你看上他什么?他活很好吗?他那种冷冰冰的人,能让你舒服吗?”
“只有我最懂你,要不要和我试试?”
“我比他年轻, 比他体力好,也比他会的多,你和我试试。”
“疯子。”南惜用力抠他攥在肩上的手, 却被他捏住,双手举过头顶。
那张喷洒着酒气的脸已经压下来,她无法再挣扎,闭上双眸。
池昭明以为她愿意,正要满足地贴上她唇瓣时,突然被一膝盖顶起。
那瞬间痛到他灵魂出窍,像一把刀将他从头到脚割裂。
南惜趁他吃痛发愣,猛推开他,被激怒的池昭明回过神,捂着下面骂了句脏话,面容扭曲地拽住她想要逃跑的身子。
南惜一个踉跄跌倒在花圃边。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,老子现在就”
话音未落,黑暗中一道冰冷劈向他:“池昭明,你活够了?”
池昭明被保镖摁倒在一边,池靳予弯腰俯身,将自己老婆横抱起来。
南惜一瞬间热泪盈眶。
他眼底是完全陌生的,从未出现过的慌乱,和令她熟悉的温柔:“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南惜抬手绕过他脖颈,“我狠狠踹过他了。”
女人嗓音带着邀功的得意,池靳予却并没有因此笑出来:“嗯,真棒。”
身后跟来不少人,他淡淡扫了一眼:“家事,让各位见笑了。”
“既然是家事,池总打算怎么解决?”乔宜琳问。
十几道目光聚集t在他的脸上,都等着看这位传说中狠绝无情的男人,会怎么处置企图对他妻子不轨的亲兄弟。
他们这种门第向来把脸面看得很重,大概会选择息事宁人,让家事就在自家解决。
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,池靳予看向乔宜琳,毫不留情地说:“报警,到时麻烦乔小姐提供一下监控证据。”
他这是要把池昭明摁死。
也彻底不管外界舆论,要为他的妻子讨回公道。
*
警车把池昭明带走后,南惜终于撑不住,攥着男人胳膊“嘶”了一声。
“怎么了?”池靳予担忧看过来。
被池昭明拽得跌在花圃里时,膝盖蹭到了花坛边缘的石块,当时情况紧急,她没有留意。后来她被池靳予抱着,直到警车来都没有放下,刚又和警察说那么多,完全忘了受伤的事。
这会儿一切尘埃落定,痛感才突然被唤醒。
池靳予把她放在客厅沙发上,为了不让她多受疼痛,他没有抬起她的腿,而是屈膝半跪在沙发前。
乔家帮佣拿药水来,他就这么半跪半蹲着,低头仔细地帮她消毒伤口,涂抹药水。
他把另一只手放到她嘴边:“疼就咬我。”
碘伏碰到伤口太疼,南惜受不住。
他左手被她咬出深深的牙印,虽然他肩上更多。他却好像没有痛觉,一动不动地继续让她咬,也丝毫不影响为她抹药的右手。
力道温柔,平稳,尽量减缓她的疼痛。
这个传闻中不染尘俗,高不可攀的男人,就这么无视所有人震惊的目光,为他的妻子埋头,屈膝,卸下所有矜贵和骄傲。
施明琅站在人群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