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池靳予老婆这个身份之前,她还是南家千金, 还是她自己。

“越不幸福,越要攀比,越要假装夫妻恩爱,家庭和睦。”乔宜琳端着香槟杯,摇摇头,“姚太太的丈夫在外面养了三个,还有一个私生女,秦太太正和丈夫闹离婚,李太太丈夫上个月才跟一个小明星闹桃色新闻,她咬着牙,花钱给他压下来。”

南惜昂首挺胸,抿了口香槟:“池靳予要是敢那样,我一脚踹飞他。”

“踹谁呢?老婆。”一道清润嗓音含着笑,从身后传来。

“踹出轨的渣男。”南惜娇哼了声,转身走到他旁边,“我可是有生杀予夺权的,你千万别被我抓到小辫子。”

池靳予搂住她腰,低下声:“我都快被你榨干了,哪儿来的精力出轨?”

乔宜琳还在旁边,南惜脸一热,抬手去捂他嘴:“说什么呢!”

乔宜琳抬起酒杯掩着嘴笑:“我去看一下爷爷,你们继续。”

这里是乔家的避暑山庄,面积虽比不上龙湖,却也算规模宏大,有高尔夫球场,赛马场,乔家人经常在这里招待朋友。

乔老爷子八十大寿,请了许多后辈来热闹。

祁书艾薄慎一前一后,自觉离对方远远的,像生怕沾染上什么病毒。

池昭明和一群朋友勾肩搭背着进来,叽叽喳喳,瞬间把周围变得闹腾。高一句低一句,不少人扭头朝他们看,眼神里带着被打扰的不悦。

和施廷昱说笑着进来的高挑女人,穿一身斜肩酒红色鱼尾裙,熨帖而简单的设计,却衬托出此人干练利落的成熟气场。

南惜莫名觉得似曾相识,却想不起来。

“施家大小姐,施明琅。”池靳予低声告诉她,“你肯定听过。”

南惜点点头,她确实听过。

施明琅在圈子里算个传奇,是国内许多慈善晚宴的发起人。但因为很少公开露面,南惜对她的长相并不熟悉。

同样传奇的,还有她谜一样的私生活。

据说和乔宜琳一样,喜好男//色。

远远看见乔宜琳从后院出来,给了施明琅一个热情的拥抱,南惜不禁笑了出声。

果然。

她就知道,这两人肯定是好朋友。

池靳予目光也刚从那处收回来,摁着她肩膀:“笑什么?”

“没什么。”南惜仰起头看他,突然想,如果哪天自己去会所看一看男模跳舞,这人会是什么反应?

“你知道,我对你没什么要求。”男人仿佛有所预感,叹了叹,“但不要和施明琅走太近。”

南惜眨眨眼,故意调侃:“不是没要求吗?”

“就这一条。”

南惜踮脚凑近他,轻声:“池总,你在担心什么?”

池靳予轻轻端着她下巴,眸紧锁住她:“别玩,我会生气。”

“你生气很可怕吗?”

“你不会想试。”

南惜看着他认真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神,小心脏突然猛烈一抖。

她没见过他真正生气,但也不是无法现象。

大概会比阮承送她回家那晚还凄惨t得多。

她不想试。

一点也不想。

“开玩笑的。”识时务者为俊杰,南惜先败下阵来,“我对那种没兴趣。”

“嗯。”池靳予这才恢复笑意,指腹摸了摸她脸颊,“我也对那种没兴趣,你不会有机会抓到我小辫子,踹飞我。”

“……”南惜猝不及防嘴角一抽。

他真会记仇。

午餐时,乔宜琳招呼南惜去同一桌,空的位置刚好挨着施明琅。

池靳予替她谢过,带她去了另一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