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挑起她敏锐的神经,每一下都能清晰感受到细节。

那点和橘猫鼻头一样的粉色,被指腹轻揉,捻动,另一只被衔入唇瓣和齿尖。

沙发一次,照片前一次,电梯里一次。

还没回房间,南惜被他里里外外吃了个透。

玫瑰被遗落在茶几上,晾了四个多小时,直到两人都洗完澡换了睡衣,下来宵夜。

跟他住到一起后,南惜再不用担心宵夜会长胖。她只怕不吃点东西,总有一天会被他榨干。

烤箱加热的牛肉三明治,配一杯洒桂花的燕麦奶,池靳予还给她煎了只荷包蛋。

圆润整齐的荷包蛋,像用磨具煎出来一样。

南惜吃完端着燕麦奶,小口小口地喝,目光有一下没一下地,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。

他的三明治才吃一半,在手机上回复邮件。

发送页面跳转后,才察觉到她目光,笑着望过去:“新品上线,有点儿忙。”

南惜双手托腮,凝神看他吃饭的样子,良久,忽然轻声问:“老公,我要不要去上个班?”

池靳予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,正好看过来,边拿刀叉边笑了笑:“有想做的事吗?”

“不知道,我哥说如果太闲了,可以去集团帮忙。”南惜叹了一声,“其实我不喜欢公司那种地方。”

“不喜欢就别去。”他切下一块荷包蛋,语调平常地说,“觉得无聊就出去玩儿,国内玩儿腻了出国也行,跟我说一声,帮你申请航线,正好你的飞机也还没用过。”

南惜定定地望着他:“你不希望我去工作吗?”

池靳予抬眸,棕色的瞳轻轻攫住她,渗出温柔的光:“不是不希望你去工作,是不希望你为了打发时间而随便做什么工作,这样你并不会开心,何必自寻烦恼?”

南惜目光动了动,托腮的手拿下来。

“工作是需要信念感的,或者热爱一个行业,或者想挣一份温饱,出人头地,又或者承担着家族使命不得不为之。如果这些你都不需要,不用急着去工作,工作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儿。”男人望着她,每一个字都很认真,“但如果你有了热爱的事业,想要完成的梦想,无论什么,我都会支持。”

南惜怔怔望着他,手指在桌下攥紧了裙边。

想起某个晚上,偶遇的餐厅,他也像这样坐在她对面,说

我只要你快乐。

哪怕去工作,也要快乐地工作。有信念,有热爱,有梦想,有奔头。

手机突然响了一声,是某个支付软件的小游戏通知消息。

她经常会用游戏道具兑换小爱心,送给系统推送的公益活动,道具存满会提醒她去收。

南惜一边兑换游戏里的小爱心,一边说:“那我后天去京南马场看看咯,好久没去了。”

池靳予笑了笑,起身收拾餐具。

自从和池昭明出国,恋爱,南惜和以前的圈子就疏远了。回国后经常接触的朋友,也大多是池昭明圈子里那些。

分手后她多少有芥蒂,不愿再联系他们。

高中时和她关系最好的,是薛嬗的堂妹薛娆,以及她们同龄的那批男生女生。回想起来,那时同学间的感情才最纯粹。

薛娆去年嫁给了京南陆家老三,陆西辞。但因为池昭明和陆西辞闹过龃龉,她连婚礼都没参加,只转了份子钱。

薛娆嘴上说不介意,但从那以后,两人微信很少联系。南惜结婚时她也只转了份子钱,和陆西辞在国外度假。

一段坏的感情,真的会让人失去很多。

*

京南马场是陆家产业,薛娆喜欢赛马,打马球,高中时一帮同学就常来玩。

婚后,陆西辞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