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祁景之看着他,轻嗤了声:“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。”

“多谢。”

“……你当年没这么不要脸。”

“惜惜不喜欢没趣的人。”

“真喜欢她?”

池靳予勾起唇,轻烟随着呼吸飘散:“她是我老婆,这辈子唯一一个。”

“那顾鸢呢?”

空气短暂凝滞。

池靳予用手指弹了下烟,一截白灰落下,望过去:“关顾鸢什么事?”

“她不是跟你去英国?”祁景之全程垂着眼眸,看不清神情。

池靳予皱眉:“谁跟你说她跟我去英国?”

“你用不着心虚,我没那么缺心眼儿,告诉我妹去给她添堵。”烟头扔到地上,昂贵鞋底踩着那点火光,慢条斯理地碾,“记得你自个儿的话,她是你这辈子唯一的老婆,你眼里,心里都只能有她,否则当初你欠我的,我连本带利找你算。”

看着他转头离开,池靳予匆忙叫住:“祁景之,她不是跟我”

“无所谓了。”大门推开,他走了进去。

*

池靳予回房间时,南惜已经洗完澡,窝在窗户前的懒人沙发里看时尚杂志。

即将发布的夏季新款,每条都不错。

听见开门声,她两眼发光地转过头:“你回来啦?”

“嗯。”他从她背后俯下身,搂住她脖子,“喜欢哪条?给你买。”

“你抽烟了……”南惜皱眉。

“陪你哥聊天儿抽了半根。”他淡淡解释,“放心,我没烟瘾。”

南惜攥起拳头敲了他胳膊几下,表情严肃:“你不要被他带坏,我讨厌……”

他用唇堵住她,轻轻地,一触即离:“知道,你讨厌烟味儿,我马上去洗。”

南惜“哼”一声:“洗干净再来抱我。”

“好。”

池靳予洗得很认真,三遍沐浴露冲干净,刷了几分钟牙,漱口水漱了六次,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没一点烟味,才换上和南惜同款的情侣睡衣。

香喷喷的体温再次笼上来,南惜仰头吸了吸,噘嘴接应他微湿微凉的唇。

呼吸交融间,被他从懒人沙发上抱起来,双双滚落到软褥中央。

柔软鲜嫩的玫瑰花苞被温暖衔入,整朵花都在风雨飘摇中颤动。而那侍弄花朵的人,始终勤勤恳恳不懈怠半分。

花瓣上露珠成串滴落,很快又凝结了新的,侍花人耐心等着花苞长大,粉嫩花瓣在眼前绽放开。

而那只艳丽动人的花妖,就躺在一片纯白中,肌肤透着与花瓣一样的粉色。

“bb你看,在欢迎我。”一沉,一,顶,肆意享用他精心喂养的花。

……

第二天早上,南惜也早早醒来。

她献宝似的把一夜之间被填满的衣帽间开给他看,里面全都是祁景之没穿过的,被她薅来的五颜六色的衬衣和西服,还有一个柜子挂领带。

池靳予看着眼前盛况,总算明白昨晚饭桌上祁景之为何那副吃人的表情了。

不过祁景之不是那种会在乎身外物的人,凡是能用钱买到的,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。

想着两人之间真正的症结所在,池靳予默然皱了下眉,当南惜拽着他手问喜不喜欢时,他复而勾起唇,神色宠溺地搂住她腰:“喜欢。”

南惜勾着他脖子晃晃:“那今天穿我挑的。”

他摸摸她头发:“好。”

向来只穿深色衣服的池靳予,今天难得穿了套浅咖色西服,内搭白衬衫和奶杏色马甲。

衬衫领口穿过金色的方块领针,露出的灰棕色领带上,有星星一般的浅蓝色块点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