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到这当口,祁书艾不再瞒着她:“楼梯上铺满了气球,一会儿让他们踩上来。”
南惜狐疑:“就这?”
祁书艾“噗呲”笑:“踩破一只,学一声狗叫。”
“……”
南惜嘴角抽搐,来回看她俩一眼:“哪个大聪明想的?”
祁书艾和南映雪互相指对方。
南惜绝望了,一颗心水灵灵地碎到地上。
她的婚礼要变成狗叫现场,难看死了。
突然,堵门的南清煜接了个电话,表情骤变。
祁书艾:“咋了?”
南清煜:“妹夫和一个伴郎反应快,直接冲电梯间去了。”
南惜捂着胸口松了口气。
还好,她的新郎逃过一劫。
“他和谁?不会是魏亦铭吧?”
“卧槽叫那小子逃过一劫!”
南家兄弟们忿忿不平。
南清煜:“不是亦铭,是他那个好兄弟,薄少。”
“行,只要魏亦铭那小子没逃。”
“叫他当叛徒,当狗还差不多!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
一群人笑出鹅叫。
只有祁书艾暗地里差点咬碎了牙。
南映雪听说他俩结的那梁子,安慰道:“没事儿,幸好我们做了两手准备,出电梯照样没好果子吃。”
南惜一颗心又悬起来:“你们还有节目?”
“不然呢?这么便宜池靳予和薄慎?”祁书艾哼了一声。
南惜:“……”
你记恨薄慎别牵连我老公啊。
伴娘团在电梯口到卧室的地面上摆满了手脚卡片,手卡只能用手按,脚卡只能用脚踩,每张都不许略过。
南惜不敢想那幅群魔乱舞的画面,要不是脸上带着妆,她真的会捂脸痛哭。
她的婚礼啊……
“来了来了!”乔宜琳从门缝钻进来,嘭地关紧,身强力壮的兄弟们迅速堵上。
祁书艾激动地大叫:“宜琳姐!录视频了吗?”
薄慎出糗的视频她要留着笑一年。
“录了录了,超劲爆!”乔宜琳眼睛冒光,“大型撒支票现场,我这辈子第一次见。”
“……”祁书艾咬牙切齿爆了句粗口,“艹。”
千算万算,没算到池靳予这厮为了娶老婆,是真能下血本啊。
门外的人正被起哄着唱歌。
南惜是听过池靳予唱歌的,但这里很多人都没听过,起初看好戏的心态,到后来彻底惊呆。
伴郎团早料到会有这招,带了吉他,伴着吉他弦轻扫出的悠扬旋律,男人醇厚磁沉的嗓音透过门缝,也叩着床上女孩颤颤巍巍的心脏。
“我爱你就像风走了千万里从不问归期,
像太阳升了落去无论朝夕,
我爱你就像云漂了千万里都不曾歇息,
像白雪肆虐大地茫茫无际……”①
知道是因为今天t这个特殊的日子,他才会唱这么直白露骨的歌,南惜还是忍不住心跳越来越快。
女生尖叫,男生起哄,里面外面的人都疯狂起来。她的耳朵却本能过滤掉那些嘈杂,只能听见他声音。
不像原唱那么欢快激昂,他温柔细腻节奏舒缓地,更像两人之间娓娓诉说的情话。
“我爱你就像飞蛾扑火那样的无所畏惧,
像故时黄花堆积风吹不去,
我爱你就像江水连绵不绝永不会停息,
像荒原野草重生燃之不尽。”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