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堡森严,她却笑得比花朵还灿烂,仰头吻上穿白西装的男人。

街头的黄色巴士入镜,他们手牵着手说笑,摄影师随手咔一张,满意留存。

管风琴教堂是婚纱照主场,南惜换了法式风白色婚纱,抹胸设计,修身纤长,没有蓬蓬的裙摆,只有鱼尾上星星点点的珍珠和钻石,光泽灵动。

午后的教堂色彩柔和,哥特式长廊立柱,红砖堆砌的旋转楼梯,独一无二的绝美穹顶,都留下两个人浪漫的记忆。

晚上,南惜穿了红色丝缎吊带裙,左肩带上,是池靳予亲手为她别上的玫瑰花。

头发没有多余装饰,蓬松慵懒地随着新港码头的晚风飘逸。

酒吧和咖啡馆混合的香气萦绕鼻尖,还有随夜色席卷而来的咸湿海风。

路过小美人鱼铜像,南惜让他为她们合照。

背靠大海,拥抱她短暂相信的童话世界。

女孩张开的手臂和五指,飞扬的裙摆和秀发,无声勾挠着他的心。

池靳予放下相机,走过去,将她柔若无骨的身躯捞入怀中,低头深吻。

她主动环住他脖颈,仰着头,吹动的发丝和裙摆温柔地包裹住他。

酒吧歌手唱着不知名的西语哥,轻懒悠扬的音调,空灵,飘忽,如那一瞬间难以捕捉的心动。

当晚,南惜用了新沐浴露小样。池靳予将她摁在被窝,问里面是不是加了料。

她昏昏沉沉,无意识用力揪着枕头,嗓音轻颤:“什么?”

他没说那两个字,只是哑声告诉她:“有一种合香,叫春宵百媚香。”

“回家我们试试。”

南惜紧咬着唇,用被子蒙住脸。

月光透过木质窗框,碎珠般撒了一地,女孩娇柔的嗓音也像散落的珍珠,断断续续,夹着哭腔。

“池靳予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你不睡觉吗?”

“先哄你睡。”

哪有这样哄的啊!

第二天早上,南惜不负众望顶了对浮肿的眼睛。

好在他们启程去最后一站,没有拍摄,池靳予给她找了个墨镜戴着。

上飞机后,再一次呼呼大睡。

这一觉养足了精神,晚上到马耳他,南惜激动地去走街窜巷。

这个面积还不如港岛大的小岛国,果然像池靳予说的一样,是无比浪漫的油画风格。

长年被海风侵蚀的房屋略显陈旧,但五彩斑斓的窗户让视觉惊艳,沿着步步爬升的台阶两旁无限延伸的居民区,有种沧桑的,耐人寻味的故事感。

当地人有说英语,也有一些听不懂的语言。池靳予告诉她,马耳他母语源远流长,可以追溯到古老的迦太基语。但后来这里被阿拉伯人占领,才慢慢掺入了阿拉伯语的成分。

而现在英语普及率很高,过来旅游,也没有什么语言障碍。

婚纱照拍得差不多,来这边主要是旅游,加上一些日常随意的旅拍。

节奏彻底慢了下来。

他带她去看了全世界最蓝的海水,乘着小船,在那片蓝色中享受地中海午后的阳光。小船开进悬崖下的海中洞穴,记录下各种五彩斑斓的蓝色。

傍晚,坐在街边的彩色椅子上,池靳予为她开了瓶酒。

向下延伸的台阶一直到海边,海水和天空被染成晚霞一样的色彩。

南惜托着腮,品尝这种口味新奇的酒,突然抬眸问他:“这是当地的酒吗?味道好特别。”

“不是,从皇后镇带来的。”他修长指骨端着酒杯,侧脸也是晚霞映出的颜色。

南惜睁大了眼睛。

这人居然偷偷从皇后镇带了酒,她完全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