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腹灌下一杯黑咖啡,对着镜子用美容仪按摩许久,脸和眼睛都消肿了,才通知工作人员进来化妆。

她穿了一套美拉德色系的复古风,搭配网纱宽檐帽,像外国旧电影里的富家千金。

池靳予衬衫配马甲, 十足十的绅士。

可南惜早已知道, 绅士只是他的虚假表象。

今天的日程有骑马项目, 南惜不放心别人眼光, 亲自挑了一匹白马。

工作人员在架机位,南惜和小白马互相熟悉。池靳予站她旁边,见近处没人, 搂着她腰低声问:“还疼吗?”

南惜用胳膊肘捅了捅他,眼神示意他闭嘴。

“怕你一会儿不舒服。”男人耐心解释,“虽然只进去一点, 但”

她迅速抬手捂住他嘴。

脸颊红晕被藏在精致的妆容下,但耳朵瞬间变了颜色,凶巴巴:“再说我割了你舌头。”

“抱歉。”见她这么有劲儿,相信她是真没事,池靳予笑了笑,附到她红透的耳边,肆无忌惮:“下次我只做,不说。”

南惜拧了他腰一把,这人却压根不怕疼。

紧接着她也被捏了把腰身,耳边声音更低沉滚烫:“惜惜很软,我很喜欢。”

她知道他说的不是腰。

摄影师走过来,南惜没机会再和他算账,狠狠地瞪了一眼。

看在外人眼中却像眉目传情,摄影师笑着咳了咳,说:“这表情不错,一会儿来几张,你再捶捶他胸口,那娇气劲儿噌就起来了。”

刚接这单的时候,摄影师听说是一对刚认识不久就联姻的少爷千金,担心得几宿睡不着。怕两人没感觉,不配合,偏偏又是得罪不起的人物,做好了此行艰难的心理准备。

可昨天一天下来,意外地顺利又出片。

俊男靓女,干站一块儿都是风景。女孩儿镜头感像专业模特,男的虽然看起来高冷,也不太会拍,但十分配t合,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,重复几次也没不耐烦。

重要的是,两人既恩爱又默契,哪像刚认识不久?说是谈了几年的情侣他都信。

摄影师交代几句后,池靳予伸手要扶南惜上马。可她没等他扶,脚踩马镫一甩就上去了。

还回过头,得意地冲他扬了扬眉。

男人宠溺地望着她笑,像摄影师说的那样,站到她前方牵住马。

马上马下一个对视的目光,就自然流露出暧昧撩人的气息。

摄影师没说话,按下快门。

南惜骑着马在草坪上溜了一圈,拍下十几张单人照,然后池靳予坐到她背后。

蓝天白云,绿野苍山,马儿缓缓前行,他拥着她,虔诚的吻落在她发间,额头。

树林里光线涌动,马蹄浅浅地踢踏溪流,他抬起她脸颊,深深地吻住她唇。

晚上,他们去坐了那艘与泰坦尼克同年下水的蒸汽船。

暮色还没有降临,两岸风景笼在橘粉的晚霞中,蓝湖雪山,视野澄净,船舱里传来老爷爷的吉他旋律和充满岁月味道的歌声。

南惜站在栏杆边,鹅黄裙摆,格子发巾,及腰的头发在风中飞舞,相机里一张又一张,记录下她比晚霞更璀璨的笑容。

拉着工作人员从船头拍到船尾,楼上拍到楼下,南惜忽然看不见池靳予的身影。她匆匆和摄影师说了声,穿过人群去寻找。

直到走廊外一个侧眼,她看见原本老爷爷唱歌的船舱里,一身白色西服的男人抱着吉他。

望向她时,唇角勾起温润的笑容,手指在琴弦上扫开第一个音符。

并不熟悉的旋律,是她没听过的歌。

当他随着节奏张口时,也是她没听过的那种腔调:

“H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