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卓不屑掩盖自己对相府的鄙夷厌恶,这也是他圆滑伪装里最真实也是最唯一的留下来的自我。
曹卓问过后,便等着尉迟沅的回答。
尉迟沅的答案很平常:“我们没有是哪家的人,就是听珠珠的,珠珠说该还钱,驸马爷就换,珠珠说叫我家也还钱,我就让大伯也还,没想太多。”
曹卓只听了这么一句话,就体会出好几层的意思,首先最最关键的便是,他的那个小表弟,果真是在驸马这里受宠至极,小表弟当真也心里有着他们曹家,是他们曹家的种!
“你听他的话很对,只是表弟的真容我竟是还未见过,尉迟公子说表弟跟那白妄有过画像,画像在哪儿呢?我让白家交过来,白家那群污糟烂贱的漕帮只说没有,真是可惜了……”
曹卓一面看着尉迟沅,一面交待:“不如你去把当初给表弟画像的那个画师找来,让他默给本殿下看看,也好免除以后本殿下又被诓骗蒙蔽的事情发生。”
尉迟沅立即点点头,说:“早该这样了,殿下您放心吧,那画师我一定给您找到。只是,不知道殿下来扬州还要住多久?那画像起码也得有些功夫才能画好,更何况那画师要默背出来?”
曹卓这次来,是不带走顾珠就不能回去的:“大约是冬日才离开,还早着呢。”
“对了,尉迟公子不如这几日就陪同本殿下一块儿在扬州四处转转,最好是去我表弟喜欢的地方,多说说表弟都喜欢吃什么、喜欢什么戏、喜欢什么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