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敲了敲顾珠的小脑袋,说:“你不是刚认识了位白小爷?”

“他是住在外头的,我说的是家里。”

“我看你那位尉迟沅来往我们家勤快得很,简直和住没有分别,有他在,你还能没有意思?更何况,我看你这小家伙成天到处乱跑,如今跟泷族长似乎也混熟了,还要什么意思?”桥二爷是来饯别的,“二哥哥我三日后便启程去青州大营,到了那里,珠珠,你便只等着我给你争脸吧。”

顾珠又笑又眼眶泛酸,点了点头,说:“那我去送你。”

“不必,你从昨儿起就被禁足了,五叔知会了全家上下,我不能坏了他的规矩。”

顾珠话哽在喉咙里,默默骂了大饼爹一句,却又扬着小脸,望着二哥哥,承诺道:“那我就帮你守着小嫂子,她如今是有孕了对吗?我会好好帮你照顾小侄儿的!”

桥二爷轻笑着点了点头,话至此,应当走了,却又有未尽之言,忍不住跟在他看来实在是早慧非常的珠珠讲。

桥二爷素来不擅长同人谈心,他更擅长明哲保身,他早就瞧出家中这偌大的门府里是黑洞洞的窟窿,所见所闻皆是贵族门第内的隐晦不能言,又生在这样的糊涂混账四老爷下头,若不能自己挣出一条活路,根本就没法生存!

就像五叔一样,五叔曾也仗剑江湖、少年得意,结果呢?尚公主、偏居扬州,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同珠珠逍遥快活,从前的人脉也不走动,从前一起的同窗也不来往,当年扬州的四大才子如今全部低调过活,便说明了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