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的爆炸仍在继续。坍塌的灰窑里,两人的头顶之上,依然不断地落下碎石和尘泥。 黑暗中,两人相互抱着,一动不动。 大约十来分钟后,飞机终于远去了,耳畔彻底地安静了下来。 冯恪之慢慢地松开了孟兰亭,坐了起来,摸出扣在皮带上的电筒,打开。 漆黑的眼前,终于又有了光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