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找到一副美人骨了。
这边许杭忙着救人的事情,另一边的金燕堂里,沈京墨倒是出了一点麻烦。
原是沈京墨因为看不见,什么都做不了,一整日都无所事事,只能思索今后的打算。
虽然许杭说让他安心住,可是他到底不是许杭的什么人,不能挟恩求报,那倒真是小人了。未来日子还长,他总得找些养活自己的法子。
思来想去,他猛然想起一个地方。
他从前教过书的学校后头,有个济慈院。那济慈院是官办的,里头多是孤儿、残疾儿之流,倒是也常需要一个老师,从前他也是常去的。
虽然看不见,但他会吹口琴,说说故事、讲讲课文也是容易的,那地方要求不高,纵然钱少,可包吃包住,自己孤家寡人也够活着了。
打定主意,他本想叫蝉衣,叫了几声,蝉衣在后厨房做事没听到,他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忙里抽手,就自己拿着竹杖出门去了。
他在贺州活了二十七年,这里的每条街每块砖他都很熟悉。可是瞎了眼以后,贺州对于他,陌生得像个新城镇。
他大约记得,出了金燕堂,拐两个弯,过长街,过了桥再经一巷子就到了。
因为那地方偏远,沈京墨走着走着,街上的嘈杂声越来越轻。他走得很慢,别人五分钟的脚程,他需要半小时。
叩、叩、叩…
竹杖在地上一下一下摸索探路,为他避开许多风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