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烨霖俯下身,又从一个吻开始逗弄许杭,装正经的满园花草又开始狂欢不已。

木雕花床吱吖出声,许杭十指扣在段烨霖肩膀,新修的指甲剪得很短,并不令人觉得疼痛,反而偏生情趣。

这种软磨硬泡的方式让许杭有种随波逐流却奈何不得的感觉,他挣了挣,段烨霖把他的脚踝搁在肩上,从未试过如此大开门户的许杭自然不肯乖乖依从,身子一扭就想避开。

“别总想着逃……”段烨霖有点无奈地训他,扣着人的腰往回一拽,自己复又贴上去,许杭从喉咙里发出很沉闷的一个声音就彻底没了气力。

喝酒真是误事,往后再也不喝了。许杭心想。

窗外的雨终于下够了,花朵们蔫蔫得伏在花盆边上,身子都是湿漉漉的,花蕊中淌着水,一滴一滴落在地上,它们碎碎地、低声地咒骂,咒骂那不知好歹的雨。

大约是那朵乌云听见了,笑了一下,翻了个身,又精神抖擞起来。

一来二去,许杭终于觉得忍耐不得,他今夜吃了酒,本就渴睡,便有些虚弱地出声:“你适可而止一些……”

可是喝醉酒的许杭少见极了,段烨霖千载难逢一次,岂会容他好过?

于是把人翻了过去,大开大合,随心所欲地纵情到了三更之后。许杭刚开始还能在热浪之间找着一点点神志,可是当段烨霖的脸颊和他的侧脸贴在一起,胸膛紧紧贴服,耳鬓厮磨地令人的羞耻被逼上极致时,他还是发出如泣一般的低吟,彻底在段司令这里举了白旗。

想来该是终了,谁知段烨霖只歇了半盏茶不到,握着许杭的手腕一提,啃住了他的喉结,一一副尚未餍足的样子。

“……我困了。”许杭已经是强弩之末,闭着眼睛说这些话,身子重得不行,他头一回觉得会溺死在床上。

段烨霖迎上去,错开一点角度,把他的舌头勾出来,相濡以沫,手却往许杭此刻最脆弱的地方而去,略带一点诱哄:“我保证,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
真是冤孽……

那雨究竟何时停的,鲜有人知道了,自然那碗醒酒汤,凉透了,也没有人动。

第74章

人常说,福兮祸所依,此言是有道理的。

段烨霖刚在小铜关坐定,底下人就冲上来传报,说是军统府上出了条命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