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是揣着主意逗我开心呢。不过我小时听我姥爷常说,我姥像猫一样难伺候,亲近了呢要冷着你,不亲近呢更要忘了你,就得养祖宗一样供着,我看您也差不离。」
「猫么……」段烨霖双手枕在自己后脑的位置,「没养过。」
公务多且杂,一专心就处置到了凌晨,段司令回房间的时候,见许杭已经睡着,灯也不敢点,猫着腰摸上床,直接就摸到许杭冰凉凉的双脚。
他叹了口气,将这双足放进自己衣服里,贴在自己腹部上暖着,直到温度一样了,才躺进被窝里去。
许杭原本睡得就很浅,加上一整夜独寝,也算是睡得香,这么被人拱了一下,不醒也难。只是天还没亮,他犯着迷糊,呓语两声,就将馋了很久的段烨霖给勾出问题来了。
他先是将许杭从侧卧拉成平躺,摸了一下脸,就这么吻了下去。同居也有些时日了,每回情爱之事上总是闹得像对打似的,虽然更确切些说是他单方面碾着对方,但像这样迷迷糊糊之间让他轻而易举探进去的实在是难得。
于是许杭因被扰醒而发出的声音就夹杂了几分因为被舌堵住的支吾。
他朦胧能觉察到有人在压着他,像一座小山似的,透不过气,警觉性让他强行要从梦中挣扎出来,在睁开眼之前是先动手去推的,顾上不顾下,彻底开眼的时候,段烨霖身子都嵌入他胫股之间。
「你…你…混蛋!」
不骂还好,一骂段烨霖直接烧头了。素来清冷冷的声音,此时带着点软和虚,果真就是像乔松说的那样,像猫,还是很野很不耐训的野猫。
「是我错,不该扰你休息,」段烨霖吻着许杭的脖子,被子和床榻之间的缝隙里掉落下两人的衣物,「下不为例如何?」
因为失了先机,许杭现在就是蜘蛛网上的那只小虫子,被段烨霖黏得动弹不得,他是万万不肯主动去搂段烨霖的背的,于是力气只用在对方撑在他脑袋边的那只手臂上,一口下去是直接见血。
可以说,许少爷身上的红印子自打跟了段烨霖就没消停过,而咱们段司令身上的小伤口也绝对不甘示弱。
「我倒也不指望你意乱情迷,」段烨霖无奈地叹气一下,舔到许杭耳廓里头,让许杭满脑子都填上那黏腻的声响,满身激灵,「你就不能乖顺点配合么?」
许杭咬得更深。
段烨霖有的是办法制他,将其中一只腿架在自己臂弯之间,他含住许杭的耳垂:「再不松开,我就让人掌灯,明明亮亮地来事儿了。」
臂上狠狠一疼,随即力道慢慢松开,虽然是黑暗里,段烨霖也能觉察到许杭一定剜了自己一眼。
他开始他今日的胡来了。
一进一出的时候,他想到军营里从前一帮老爷们说荤话,都管逛窑子办事叫‘打井’。话糙理不糙,他就是在挥汗努力,使着力气,直到把干涸的井底打出泉眼来,进得深自然出得也满。
只是这样的糙话用在许杭身上当然不可以。他手掌摸过的背脊是那么顺滑,绸缎庄上好的丝绒也配不上,他略用点力,这身子就像撑不下似的抖三抖,他愿意文雅些称之为入巷。他是不讲礼数的旅客,穿过这狭长的巷子里,为小巷云雨所迷,再不肯出去。
许杭已然是上气接不了下气,侧过去咬着枕巾,不想看的东西可以闭上眼,不想出的声音可以闭上嘴,不想闻的味道可以屏着气,偏偏声音没办法,床的吱呀声,肉体碰撞声,都清晰得在他自尊上挠抓。
随即,许杭不知哪里生出一股怪力,把段烨霖推开就趴在床边干呕。这个时辰他胃里空空,根本没东西吐。
「其他你没长进,倒是能忍到快结束再吐了。」段烨霖看着他吐,伸手去给许杭拍拍背,却被他挥手打掉了。
眼神一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