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也是，可是段烨霖琢磨这句话，越发觉得哪里怪怪的，就勾了一下许杭的下巴：“你呀，现在变得喜欢在嘴皮子上开玩笑了。”

看着段烨霖渐渐靠近的嘴唇，许杭偏了偏头，用手背挡他的嘴，说：“……等会儿吧，我饿了。”

段烨霖把他的手拿下来：“正好啊，我也饿了。”

此饿非彼饿。

船行至浪高之处，左右摇晃，窗帘都散落下来，遮住了船舱里的风光。

段烨霖因为行动仍然不是很利索，索性连椅子也没离开，就那样坐着，把许杭搂在自己的膝窝上，剥鸡蛋一样剥离了他的裤子。

也只能是裤子，因为许杭拽着自己的上衣不让段烨霖脱。因为他上半身，都是伤，还没好全。

“为什么不让我脱？”段烨霖还颇为埋怨地啃着许杭的脖子，许杭缩了一下。

“冷。”

假话，明明都热得皮肤发红、出汗了。段烨霖不拆穿他，便说：“不脱你的，那你帮我解衣。”

许杭愣了一下，竟也真的伸手去解他的衣扣，然而不是老老实实的那种，而是泄愤一般去扯，一颗一颗，掉在地上。

扯到第三颗，手就被段烨霖扯住了，摁着后脑吻上去，舌头蹿进去，比许杭刚才扯纽扣的气势霸道多了。

吻完一通，趁着人还在喘气，就把他转过去。

左右两边的扶手高低正好，一左一右，架着两条长长的腿。

“段烨霖！你整天就会弄奇怪的花样……”许杭有点急了。

“嘘……”段烨霖血开始热了，“别把底下人招来。”

这个姿势让许杭想把自己合起来，段烨霖的手掌就像锁链一样箍住，叫他门户大开。

许杭的背靠在段烨霖的胸膛上，后脑往后仰，枕着段烨霖的肩膀，双手死死往后抓着椅背，好像这样分担一点力气能让自己压制住内心的羞愧。

船嵌在海水里，随着海浪起起伏伏，每一下都吃水很深。就像许杭的身子嵌在段烨霖的身子上，一下总比上一下更深。

有点疼。

大约是许久没有欢好的缘故，甫一进去，许杭就拧紧了眉头，背上一弓：“疼……”

他甚少喊疼的，大概是这坐姿吃得太要紧的缘故。段烨霖的左右手顺到他胸前，唇在他脖侧，右手在他弱势之处，上下都是安抚。

这才勉强登堂入室。

椅子吱呀吱呀，总显得不牢靠，虽然段烨霖还没做什么，许杭已经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。

刚出海的船自然畏畏缩缩，被海浪磨久了，也就顺畅了。

段烨霖说自己在许杭之前没有过别的男人，自然女人也没有。他这人不会说这种谎话，许杭是信的，可是每到这种时候他无师自通、花样百出，他就有些怀疑了。

男人一面贪得无厌的契合，一面手上又很闲情逸致地撩拨，前前后后都让许杭有些慌不着路，跟不上节奏。

可是渐渐地，他就觉得哪里不大对劲，段烨霖的动作是小了很多，可是那种欲而不达的感觉更加分明，从意乱情迷中勉强找回神智，许杭这才发觉，段烨霖的两只手都扣着他的肩膀，只如磨墨一般，虽是慢条斯理，但是异常入味。

他被弄得有些头晕目眩，身子一阵一阵发抖，脸上也浮起红晕，段烨霖感知到了他的这点变化，有些得意：“少棠喜欢这样的？我记着了。”

许杭连反手给他一个巴掌的力气都没有了，白了他一眼：“闭嘴……你快结束……不然我……”

段烨霖故意加大动作引得许杭只能喘息无法说话，道：“不然怎样？杀了我吗？”他笑了两声，搂着腰毫无顾忌起来：“反正……早晚交代在你身上。”

不知道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