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屹看见她拆开袋装将蜡烛插在蛋糕中央,再用火柴点上。
星星点点的烛光把她的脸映照得温暖柔和,她朝他招招手,说江屹快啊,快许愿。
自母亲去世以后,生日也成了一年里再平凡不过的一天,像今晚这样的体验,他很久没有经历了。
蜡烛被吹灭后,楚徽宜把切蛋糕的刀塞进他手里,却见他迟迟不动。
她疑惑地看着他,问他怎么啦。
江屹一时没说话。
他总不能告诉她,其实他舍不得。
“这是你送我的第三个蛋糕。”良久,他低低道。
楚徽宜微怔,好像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他的情绪。
“没关系啊,又不是最后一个,以后我还可以...”
以后你的生日,我都可以给你买蛋糕。
她想这样说,但又意识到,这样说出来会不会不对劲儿,似乎有点过界。
“...反正以后还会有的,我们又不是过了今天就不来往了,”她说着,语气渐渐显露出几丝嗔怪和傲娇,“只要小江总工作之余能想起我们这几个朋友,不要几个月杳无音信就好。”
江屹心口一酸,忽然不知道该怎样接话。
片刻后,他低哑着嗓音,说了声好。
今晚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,江屹不想任何人打扰,当同一个号码打来第三遍的时候,他照常挂断,开启静音。
“有人找你,工作上的事吗?”楚徽宜注意到,“你回一个电话吧,万一很重要耽误了怎么办?”
江屹抿了下唇,奈何楚徽宜又说:“没关系呀,你先把事情处理了,我们又不赶时间,你慢慢回那边的话,我就在这儿等你。”
bar里的音乐声有点干扰,江屹起身,从室内的后门出去,到空旷的走廊回话。
十分钟后,他回到露台。
楚徽宜朝他笑了笑,指指桌上的小吃,让他多解决点,不然浪费。
“江屹江屹,”她伸出手,声音细细柔柔的,“把你那瓶威士忌再倒一点给我。”
江屹这才发现先前给她倒的那点已经喝完了。
芭乐莫斯卡托不合楚徽宜的口味,她喝了两口就作罢,看见江屹杯里深橘色液体,她难得生出好奇心,说想尝尝什么味道。
于是江屹给她要来一个空杯,倒了少许。
尝尝鲜没什么,但他知道徽宜没多少酒量,眼见她脸颊有点泛红,江屹劝她别喝了,醉了会不舒服。
“不嘛,你说了今晚都听我的,”楚徽宜被拒绝,不太开心,她把自己的杯子塞他手里,两只手指比划,“再给我倒一点点,拜托拜托。”
平日对酒一点不感兴趣的小姑娘,怎么突然馋起来了。
江屹不想像个严厉的家长,也不想扫她的兴,他估摸着她的上限,没倒太多。
但预测失误,他高估了徽宜的酒量。
当徽宜晕着脑袋到处找包时,江屹无奈从她身侧拿起包,放到她手里。
他看她低头翻了半天,“在找什么?”
“钱包啊,”她嘟囔,“怎么找不到了呢...噢,想起来了,我没有钱包,现在结账直接用手机就好了...”
“不用你结账,我来。”江屹不放心她一个人坐这儿,牵着她的手腕一起下楼。
买单的时候,楚徽宜走出门外,深夜的空气凉凉的,但很清新,她深呼吸一下,觉得很解闷。
江屹一直注意着她,等买完单,他匆匆几步走过去,扶住她的手臂,几分忧心地看着她。
“感觉还好吗,有没有哪儿不舒服?”
“还好,还好,我、我觉得没什么问题,”基本的问答倒是能做到,“就是感觉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