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徽宜在他怀里蹭蹭,说好。
两人换了衣服,一起去外面订好的餐厅吃过晚饭后,江屹把她送回了御湖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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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屹后来又找了郝韦远一次。
知道郝韦远若有隐瞒,必是不会轻易道出,所以江屹不再使用怀柔之策,而是用他的儿子郝顺做筹码。
郝顺先前为柳菁悠做事的把柄还在江屹手上,加上郝顺创业失利借了高利贷,这桩桩件件摆在郝韦远面前,都足以令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血色尽失。
“关于你儿子的这些麻烦事,我可以帮忙解决,也可以做做文章,郝先生,亲生儿子和前老板之间,你应该知道怎么选吧?”
郝韦远看着面前这位冷漠的年轻人,胸口像压着一块沉沉的重石,喘不过来气。
他为了避免富贵人家的纷争,远离京市这么多年,却没想到如今,还是被人用儿子再次威胁。
罢了,罢了,当年事情未了,逍遥法外的欠债鬼终归要被铐上锁链。
这么多年他死守秘密,倒不是为自己,就是怕柳菁悠会用儿子卡他喉咙,如今看来,或许眼前这位年轻人...
“我可以告诉你真相,”他缓缓开口,声音沙哑,“但你要答应我,无论后面发生什么事,请不要波及我的儿子。”
“与这件事无关的其他人我不会牵涉进来,”江屹平声,“柳菁悠那边,我也会派人盯着。”
郝韦远得到承诺,点点头。
他起身进了卧室,打开书柜的最上层翻找,拿出一个陈旧的手机。
插上充电器后,手机显示开机。
郝韦远颤巍巍地点开一条录音。
......
江屹回了京市后,去了趟秋山。
江家在秋山上有一处房产,平日只有几个打扫和管理的人,江谨腾是出院后搬进这里的,他现在喜欢清静,住在这山间别墅,每日都能闻到新鲜的空气,远离世间烦扰,他最近身子好转了许多。
得知小儿子来看望自己,他挺高兴,让人泡了茶,两人二楼露台坐着,看外面的山景。
“父亲住这儿还习惯么?”
“习惯,这儿挺好的,一开始还怕一个人住寂寞,但其实和管家阿姨他们聊聊天儿也不错,以前就是太忙了,从没有这样停下来闲聊的时刻。”
“待在以前那个家啊,总听菁悠聒噪,她年轻时就争强好胜,这么些年做我贤内助心里是有些怨言的,现在好了,我把江氏放手给她,她实现她的鸿图志,我也成全了自己的逍遥梦。”
江谨腾呷了一口茶,感叹,“本来还有诸多顾虑放不下,但经历一趟生死关,现在完全释怀了,真正松绑下来才发现整个人神清气爽,真是久在樊笼里,复得返自然呐。”
江屹跟着勾了下唇,笑意不达眼底,“倒是没想到父亲说放下就放下,我还以为您一直很有野心。”
“年轻的时候谁没野心,”江谨腾挥了下手,“我二十几岁的时候,心里也只想着怎么在江氏更有话语权,也是为了这个目的,我才和柳家联姻...哎,都是年轻时候不懂事,不提了。”
江屹怎么没听懂江谨腾的欲言又止,他说不提,江屹却没识趣跳过这个话题。
“所以我母亲您是真心喜欢?”江屹淡淡道,“既然选择了权力,为什么又管不住自己的心?喜欢一个人,难道就是要毁了她的前程吗?”
江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,也没有这样当面不留情地提起方若伊。
江谨腾短暂失语。
当年...他去姑州出差,认识了舞团那位领舞,她是个青春洋溢的小姑娘,他看她在台上起舞翩翩,没忍住要了她的联系方式,两人相处时他不忍切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