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闭上眼,感受他令人心安的体温。
爸妈那边,不知道会和江屹说什么。会把跟她说的话再阐述一遍吗?还是会说一些更...不好听的话。
楚徽宜心里没把握,一想到江屹的伤口要被撕开被审视,被评估,然后打上不合格的标签,她心里就像剜了一个洞,止不住地泛着绵延颤抖的疼。
如果爸妈态度很不客气,那江屹会不会...先松开她的手?
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楚徽宜就忍不住去担心。毕竟江屹和她说过,有段时间他没想好,心里很乱,所以才刻意和她保持距离,这种情况,她不想以后再发生了。
手臂环住他的腰,楚徽宜下巴抵着他的胸膛,仰起头。
江屹低眸,抚上她的脸,“怎么了?”
楚徽宜眼尾泛着红,身子紧紧贴着他,小声,“要亲。”
“你亲亲我。”
她语气细微而依赖,江屹心都融化了。
他俯身,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。
楚徽宜很乖地回应,唇齿间很松,让他一探就进来,没费多少功夫就含住她的舌尖。
两人吻得很深,楚徽宜环住江屹的脖子,后退着靠在门上,声控灯亮了,没一会儿又熄灭下去,他们在黑暗里忘我接吻。
怕她缺氧,江屹吻了十来分钟,缓缓松开。
楚徽宜抵着他的额头,喘气,也就几秒的功夫,她又凑过来。
江屹觉得她今天很黏人,好像亲吻拥抱成了她的镇定剂。他予取予求,温柔地吻她,有时候又会突然凶一点儿,听到她嘤嘤的声音,他低笑一下,放她呼吸,吮她的唇瓣。
说好的逛街,两人在楼道待了大半个小时。
知道后面几天是工作日,他们大概见不了面,两人在车里又厮磨了一番。
江屹的手是楚徽宜主动握起来的,但最后叫停的还是她。
马上就要回家,她不能让那一小块布料像浸了水似的,否则外裤都被沁湿留下痕迹的话,她怎么跟家里人交代。
晚上,等楚谦阔回来之后,楚徽宜让他和妈妈一块儿在客厅坐下,说了江屹想见见他们的意愿。
父母短暂地惊讶了一下,相视一眼后,答应下来。
双方商量后,他们把时间定在周五下午。
当天,江屹来到御湖湾。
即使上次楚谦阔和余淑茵向女儿表达了他们不太支持的态度,但客人登门拜访,他们还是拿出了尊重平和的态度。
江屹带来两罐茶叶和几瓶名酒,家里的阿姨接过放好,又去厨房取了水果和茶,送到客厅。
几人客套地简单聊了几句,楚谦阔便邀江屹去书房一叙。
这是要正式谈话的意思了。
楚徽宜有些紧张,她陪江屹站起身,一直走到楼梯口。
“放心吧,没事,”江屹紧了紧两人握着的手,低声,“我会和叔叔好好谈的。”
楚徽宜松开他的手,看他上了楼,心中惴惴。
在原地站了几秒,她转过身往回走,看见沙发上的余淑茵正看着自己。
想来刚才她和江屹牵手安慰什么的她都看见了,放到平常楚徽宜大概会害羞不好意思,但她现在没心情顾及这些,望了眼楼上,坐立不安。
余淑茵见女儿魂不守舍的模样,叹了口气,“等他们好好谈吧,来,吃点儿水果,稍安勿躁。”
书房。
楚谦阔没坐到平常办公的地方,而是选择和江屹一同在待客区的沙发坐下。
“我最喜欢的普洱茶,尝尝,”楚谦阔净了杯,斟满茶,将茶盏推到江屹面前,“今天你带来的那两罐茶,似乎也是普洱?”
江屹回:“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