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去哪儿,这是谁的家,问我和盛年才认识几天就敢跟人同居了,社会新闻看少了是吗,也不怕被人分尸了。

我冷笑道:“要你管,我是你女儿吗?”

程嘉逸说:“你不是我女儿,但你是我女儿她妈。”

小区破旧,路灯像走到了生命尽头,尽力用余晖照亮人间。

冬夜静谧,夜风驻足在我们面前轻轻呼吸,像是等着看好戏。

雪不像之前下得那样急了,细小的雪沫落在男人浓密的眉和纤长的眼睫之上,融化成透明晶莹的水珠。

程嘉逸的眼眶充血,眼尾通红,鼻尖也被冻得发红,脸色却苍白,多了几分透明质感,莫名显得高贵冷漠,也卑微可怜。

他凝神望着我,像是在从我脸上找寻着什么。

找寻无果后,他喉结轻轻滚了一下,挫败颓然地松开了手。

我心一紧。

不会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