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发在这苍白的晨光下显得更加湿重, 随意蜿蜒了一整个床头, 却根根都恰到好处得宛若精心摆弄。

恰到好处。

就是这样。

一颦一笑都是他喜欢的样子,是嗔是喜都叫他心动。怎样都好, 怎么都喜欢。是过往岁月中从未有过的熨帖, 就像是心中失落的那一块终于被补全。

沈列星很轻很轻地在钟情眼角落下一吻,然后起身去关窗。

晨风尚带着露水的微凉, 吹得桌案上纸业窸窣作响。

他关上窗,再将被风吹乱的画纸整理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