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如前两个位面疼上一辈子呢!

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,把前三天里那些难堪的记忆通通遗忘,然后睁开眼。

他冷声问:“既然你很清楚我是男人,怎么还能说出以身相许的话?你是断袖?”

元昉眨眨眼睛

什么叫他是断袖?

不是无名兄自己有断袖吗?

很快他想起来怀里的人是一个无比别扭的读书人,喜欢偏要说不喜欢,心怀天下却偏要龟缩山林。

于是他善解人意地将黑锅背上:“对,我断袖,我喜欢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钟情已经无力吐槽为什么剧本会隐藏这样重要的设定,他循循善诱道:

“谢明时兄厚爱。但我并无龙阳之好,不需要你这样的报答,还是请无名兄将我送回山庄吧。”

元昉一笑:“先不说这个。”

他转身出了房门,回来又在隔间捣鼓了一会儿,这才重新回到桌前,站定后便伸手解钟情的腰带。

钟情一惊,死死拦住他的手,一面往后躲。

“元昉!你是要强来吗?”

他这点挣扎对元昉来说实在是不痛不痒。元昉一只手就能把他双手都按在身后,另一手还能空出来,继续去解他的腰带。

脱去衣物后抱着人来到隔间,将人放入盛有热水的浴桶。

整整三日颠簸,钟情的身体已经累到极限,如今终于得到热水抚慰,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浓浓的睡意。

他勉强保持清醒:“你是要我洗澡?”

元昉笑着反问:“不然呢?无名兄素来爱洁,三日不曾洗浴,难道会不想吗?”

钟情的确很想。他靠在桶壁上,心中刚松了口气,下一刻就立马又提起来。

元昉在脱衣服。

动作相当干净利落,一张眼就已经脱个精光,长腿一迈,也坐了进来。

钟情立马往后一躲,行动时溅起水花,全扑在元昉脸上。

元昉连眼都没不眨一下,呆呆看着面前水汽蒸得皮肤粉嫩的钟情,好半晌才想起来解释。

“还望无名兄谅解,府中热水剩得实在不多,就这一桶了。无名兄将就一下吧,我可以给你搓背的。”

他面上很真诚,双手也安分地放在身侧,钟情缓了口气。

“不必,我自己来。”

他坐了会儿,双腿在热水的蒸腾下,逐渐传来异样感觉。

那块素来僵硬的皮肤在恢复知觉,但并非是什么好知觉。热水将皮肤连同血肉一同浸暖,感知到暖意的地方就像是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噬,一点点越来越疼。膝盖以下变得格外绵软,比之前还要不听使唤。

钟情忍了会儿,实在忍不下去:“……元昉,带我出去。”

元昉拿着胰子擦身的动作一顿:“洗好了?”他转过身,“你香香的,不搓也行。但我这三天全坐在外面风吹雨淋了,无名兄便帮我搓一搓背吧。”

钟情只想速战速决,拿着胰子在他背上划了两下。腿越来越疼,在某个瞬间胰子脱手而去,他闷哼一声。

元昉瞬间回身,看见钟情毫无血色的双唇:“你不舒服?”

他双手一捞,立刻就将钟情抱出浴桶,放到床上,被子一裹,“哪里不舒服?”

双腿接触到冷空气,敏锐的疼痛立刻变回麻木的僵硬,钟情出了口气,道:“不必担心,现在好多了。”

元昉意识到什么,充满怜惜地伸手拂开他面颊上一缕湿发。

“碰到热水就会疼吗?那每一次洗澡岂不是都会疼?”

“温水即可。”

“这鬼天气,温水跟冰也没区别。”

元昉抱着他,在床上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