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面。风将枝桠吹得簌簌作响,李绥的衣袍被风笼起,伞面置于他的头顶。
李鸾坐在椅凳上看他,她敛起眼帘,嗓音寡淡的出声:“绥儿,你知为何母亲生了我们之后,便再也没怀过孕吗?”
李绥的身影顿了下,他没吭声,听见李鸾淡薄的声线道:“幼时,容炀叔叔酒醉后,说过的。”
“在母亲生下我们之后,父亲吃了秘药,不能有子。”
殿内静寂又空阔。
李绥的指节顿了下,檐上的雨垂落在他的衣袍上面,他紧紧的牵起撑伞女郎的手,又转过身来。
他说:“臣知道。”
他俯身行礼,嗓音清朗:“臣祝陛下,所愿皆所得。”
李鸾身后空无一人,她于孤寂宫殿遥遥望向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,抬起酒杯,嗓音平淡:“所愿皆所得。”
李绥转过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