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脏话。”边淮将自己的那一把椅子搬到了边淙的左手边,而后,翘着二郎腿,伸手捞过了他桌上的卷子,“我来瞧瞧写了多少啊。”
许诚询叹了口气,一言不发地遵从着进门之前男朋友的指示,将椅子搬到了边淙的右手边,坐了下来。
“姓名,边淙,第一题,A。”边淮眯着眼看他,“哇,你进屋这么久,就写了个名字写了一道送分题啊?”
边淙拖着自己的椅子,想逃,却逃不掉,他只得嘴硬:“……我自有分寸。”
许诚询望着他的书桌。
锃光瓦亮到几乎能反光的桌面,桌角的湿巾,张着嘴的指甲剪,揉成团的线头。
许诚询大彻大悟。
不愧是亲兄弟哈。
“别拖延了,写完了就不用惦记了。”许诚询说,“你坐这儿写吧,有不会的问我。”
边淙蔫蔫儿地应了声好,他从边淮的手里接过了试卷。
他拿起笔,单手撑着侧脸。
后脑勺对着许诚询,则面对着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盯着他的哥哥。
后脑勺对着边淮,则面对着虽然挂着很浅的笑意但还是看起来很恐怖的许老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