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好色之徒问,“你真的看不到吗?她已满头白发。”
陈十一娘像一具枯木,双眼失焦,“她自找的。”
“你看不到她哭吗?”
“她不该哭。”
“她是个人,她也会伤心。”
“她有什么可伤心的。”
“是你啊,你是她娘亲,你让她伤心。”
“她如果听我的话,我就不会这么对她。”
所有的回答,都像木头在说话,像说过无数遍,味同嚼蜡那般道出。陈十一娘还在厌烦,这臭男人眼中都是泪,他为白骨哭什么?
她挥掌出拳,和乌兰贺打。白骨来救他,陈十一娘和白骨打,乌兰贺又来救白骨。
她左右相顾,他们都双双泪眼,都像被火烧过般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