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多年啊!”叶青是个被伤的太深的男孩子,他不会攻击,受了欺负只会忍耐,拼命的压制自己,用一种逃避又消极的方式回应,所以慢慢的来,试着让他沾染些生命的味道。即使最后得不到他,也希望这个唯一自己真心对待过的人,能活的不再艰辛。
成飞走了,出门前一定要留钱给自己,但怎么能收呢,既然决定要过自由的生活,那就不要一丝同过去相似的痕迹。
小雨已经换了一份活儿,晚上回来,叶青跟他说了白天的事,小雨也同意舅舅的决定。睡前爷俩商量出了个营生,给别人洗衣服。这一带住了不少单身在外打工的,衣服赃了一般都懒怠自己洗,利用这点,开个小小的水洗店,也许能行。本来小雨担心叶青的身体,可叶青说,过几天就开学了,不能像现在这样再出去打工,养家糊口本来就是大人的事,叫小雨安心读书就是了。争辩不过他,只好答应下来,心想要是有时间,就多帮舅忙活忙活。
当楚寒阳又扬着一路尘土将车停在小房子前时,叶青正坐在小板凳上吃力的搓洗着衣服。手边的盆子里堆着高高的一盆,院子拉了条晾衣绳,也都挂满了衣服。现在爷俩就是靠这个糊口,住在周围的单身民工很照顾生意,叶青心中感激他们,觉着能一直有这样的生活就很不错了。
眼前皮鞋的鞋尖儿踢了踢盆子,和着水声嗡的一声清响。叶青叹了口气,慢慢抬起了头。
“收拾东西,跟我回家去。”生硬的一句吩咐,仿佛能主宰一切似的不可一世。
在围裙上擦了擦手,右手扶着腰艰难的往起站。费了好半天的劲儿,一点一点的伸直腰板,呼了口气,终于站直了身体。已经是傍晚,残阳射在楚寒阳脸上,镀了一层昏黄的光晕。叶青突然落了一滴泪,涌上一份苍凉。
“不是已经把我们撵出来了吗?那就不回去了,而且我们现在过的挺好的……你、你何必呢?”弯腰拿起一件刚洗好的衣服,朝晾衣绳走去。
楚寒阳跟在后面,突然注意到了他的腿,一瘸一瘸的。一把拉过正在抚衣服上褶儿的胳膊,问道:“腿怎么了?前一个月还好好儿的,是那天车撞的吗?快告诉我,我饶不了那司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