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扰乱祭祖的悔过之心。
谢昭昭昨夜在曲水亭睡了半宿,夜深时湿寒之气入体,如今醒来后四肢百骸如针扎般不适,脑袋坠在脖子上像是有千斤重。
她被盯着抄了半天的经书,本就昏昏欲睡没有胃口,到了用膳时间,看着一桌子翠绿翠绿的菜肴,脸色也跟着绿了起来。
她又不是兔子!
谢昭昭扒拉了两下饭菜,却是一口也吃不下去,叹了口气,放下筷子走出了寝殿。
她现在很需要赵晛给她来上两刀,这样或许她的湿寒病能好些,也不至于如此精神颓靡。
可赵晛从回来后便不见了踪影,跟他一同不见的还有橙梓,她估摸着他们或许是被傅母盯着培养感情去了。
谢昭昭刚走出殿门,便顿住了脚步,微微仰着头,耸着鼻子四处嗅了起来。
那是经过文火慢炖,肉质酥软、汁水鲜美的食物味道,好像有排骨,还有老鸭汤和鱼露。
她鼻子有些堵,但那股诱人的香气还是顽强地穿透了鼻腔间隙,径直涌上了脑子。
谢昭昭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。
她循着饭菜的香味找了过去,抬头便见守在殿外的重喜。
原来是赵瞿在院子里用膳。
数十个御厨正在院中空地里忙活着,赵瞿应该不是第一次在此处用膳,那露天的庖厨里什么都有,各式各样的食材堆得满满当当,饭菜的香气勾得她眼睛发直。
谢昭昭一停住脚步,重喜便看见了她,恭敬地上前迎她:“娘,娘娘金安。”
他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够赵瞿听见。
赵瞿懒洋洋掀起眼皮,正对上她直勾勾渴望的眼神。
“你想吃?”
谢昭昭下意识点了一下头,反应过来又连忙摇头:“儿臣不敢,礼官让儿臣焚香,吃素,抄经。”
赵瞿哼了声:“哪个礼官?”
谢昭昭不认识那人,便简单形容了一下他的外貌特征,赵瞿不甚在意道:“重喜,将此人寻来。”
重喜应了声,匆匆离去,很快带着方才训斥过谢昭昭的礼官回了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