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卷宗上总该有记录。
可她对此全无印象。
她只记得自己做过的,切实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,比如自己曾做过的任务,比如和松珩的恩怨,比如自己跟善殊交好这件事。
这个世界既不想让她步前世后尘,又不想让她事事能未卜先知。
行事作风,很有点天机书没头没尾,不伦不类的风格。
她想,或许有时间可以试探试探路承沢。
薛妤的视线从手里捧着的书页上落到溯侑身上,他稍稍弓腰,脊背线条自然爽利,像一把上好的弓,抽长出了可伤人的侵略之意,手腕上伤口结了痂,但交错在苍白的肌肤上,仍显得突兀,像白璧染瑕。
不知怎么的,她眼前又浮现出那天私狱里少年的模样,血肉模糊,鲜血淋漓,被救出的第一句话,是告诉她湖里有蹊跷。
而在这之前,他以身犯险,冒进王府。
为的什么。
能为什么。
四星半的任务是她的,又不是他的。
薛妤合上手中的书,突然看向溯侑,没头没尾问了句:“疼不疼?”
溯侑手中动作顿了顿,他不怕疼,那点疼对他而言也算不了什么,可她这么一问,像是刻意哄人一样,话里话外透出一种笨拙的不熟练。
他倏而抬了抬眼睑,眼尾处勾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褶皱,低而含糊地道:“不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