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
他的任务才开始。

摄政王这个位置,需要他去填。

他的经络和修为是善殊亲自封上的。

善殊原本让大长老去封,那位鹤发童颜的和善大主持都准备动手了,临动作前,她忍不住皱了下眉,衣袖微拂,轻声嘱咐:“三长老,他的经络曾被封过一次,又是纯粹的人身,比常人更脆弱,你注意一点。”

短短半刻钟,善殊连着让那位长老注意了三次。

长老被提点得格外踌躇。

沈惊时没说话,依靠着门扉笑,满身轻松,肩头还不知从哪沾了片海棠花瓣,活脱脱个浪子形象。

善殊细细打量他,怕别人动手会影响他日后解除封印,想来想去,仍不放心,最后微微叹息一声,朝本就萌生退意的三长老摆了摆袖子,让他退避至门外守着,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动手。

“等会,忍不住了和我说,我缓一缓再继续。”善殊示意他坐到那张靠窗的美人榻上。

沈惊时慢腾腾地嗯了一声,坐过去。

这一封,就是从日落到天明,沈惊时开始还笑笑,表示自己应付这个过程轻轻松松,但时间太长了,他鬓边的汗淌下来又被风吹干,跟温水煮青蛙似的煎熬,到最后,骨子里全是疼痛绵长的余韵。

“这几个时辰了?”沈惊时咬牙回头,道:“我记得当年羲和封灵脉动作十分利索,三五下就完了。”

这怎么还没完没了了。

“那一通搅和,你之后多受了多少罪?”善殊动作很稳,但也真停了停:“疼了?”

沈惊时很快找到了原因,他内视自身,发现每一条经络都有始有终地被单独封上了,这种封法,对被封的人有益处,但同时,也跟钝刀子磨肉一样。

他知道她说的“有点疼”是什么个意思了。

风一吹,他额头上又冒出了冷汗,嗅着小窗下的芍药香,道:“您行行好,直接都封了。”

善殊没说话,她看着他,眼里的神色不怎么赞同,肤色白得几近反光,瞳仁里细细地嵌着他冷汗涔涔的脸。

沈惊时突然别过目光,长呼一口气道:“算了,随你折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