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下一笔开支。
魏宜萱笑眯眯的,满脑子都是生意经,哪里知道面前的江昱舟颇有些心虚,小声应了好。
江婶子揣着一个大大的饭团来不及吃,就去了瞿家。瞿家是个有些钱的富户, 一家子的人也多,便雇了个浆洗娘子来帮忙。今儿中午, 江婶子刚从瞿家的后院里头搬了板凳在水井边坐下,就隐隐听见了一阵哭声。
起初还以为是听岔了,结果手中的衣裳搓了几下之后,这声音就越来越大了。
江婶子把手上的水甩甩干,就循着声音去找人,果然就在后院几株湘妃竹后面瞧见了瞿家的一位小郎君。
“盛哥,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哭?”哭的人正是瞿家夫人的小儿子,他已经十岁了,但被一家人娇宠着,是个娇滴滴的性子。
盛哥平日里喜欢在后院里和小厮一起玩耍,也时常碰着江婶子洗衣裳,他有时瞧见江婶子,还送些不爱吃的糕点给她。
“隔壁张家那小子,故意拿了一个炸鸡腿馋我,还不给我吃。我去找阿娘说,阿娘还说我只知道吃……”盛哥哭得抽抽搭搭的,本来因为张家那小子的事就不高兴,结果被阿娘说了,心情就更委屈了。
盛哥一个人哭得伤心,江婶子本来就怜惜他乖巧,这会子一听说这件事,立即就知道了隔壁张家那小子吃的炸鸡就是萱娘炸的。
一时安慰盛哥别哭了,又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有小儿手臂粗的饭团递给盛哥哄他道:“我这个呀,也好吃,你尝了就知道了。”
盛哥哭得眼睛红红的,鼻子一抽一抽地瞧着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饭团,又想到这是江婶子的午饭,便拒绝道:“这是婶子你的饭,我不能吃。”
盛哥谦让起来,江婶子就愈发觉得他更是懂事了,拉着他就往一旁的厨房里去,“待会热了咱们俩一人一半不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