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尧哥你不大像本地人。”
尧驯盯着宋怀文脖子上的纹身,白净修长的脖颈有独特的烙印,火焰里的荆棘,一个披荆斩棘一个燃烧万物,如宋怀文这个人般复杂。
尧驯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,笑得忒没心没肺,“我是利山县黎西村人,离这儿十万八千里,山好水好,不过没什么钱。提起我老家,那有贼大的稻谷地,小池塘里都是青蛙,还有开得贼红贼艳丽的映山红。我小时候最喜欢在山里玩,后来为了赚钱不得不离开,也就很少再回去。”
宋怀文指尖有点疼,可能是因为鱼刺戳破的那些小洞,“过年也不回去么。”
“过年图得是一家团聚,对我这人来说没什么意义。我爸早年死在矿里,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有个弟弟么,其实刚出生就死了,我妈因为伤心,没几年就去世了。”
尧驯想宋怀文了解自己的过去,也不在乎说得更多,一笑了之,“虽然听上去有点惨,但我啊没想那么多,现在有朋友,有好助理好秘书,还有只爱骂人的鹦鹉,更是几百个指望我发工资的员工。”
“最关键,自打我碰上你以后,我就没觉得自己孤零零过。”
“……”
宋怀文手在轻微颤抖,洗手池的碗已经洗到第四回了。
气氛死死地沉默。
尧驯开始意识到自己这说的话已经类似变相表白了,他又和煮熟的虾米似的脸红,喉结下滑有些怂,转身就走。
“你还是当没有听到吧。或者,你当我什么都没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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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人一块坐着五菱宏光去店里,张叔自然而然坐副驾驶。尧驯在后面还一整个心慌意乱,不仅没敢直视宋怀文,且一句话都没讲,怂得像只拱沙丘的鸵鸟。
张叔道:“小尧你啊口福真不错,这顿饭多亏了你在,要不然那些菜就浪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