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件反射瞄了眼李璟深的裆部,病号服很宽松,看不出个理所应当。
流年不利,真碰上个小变态。好话不听,坏话也不听,油盐不进的狗东西。
沈乘风站起身,目光阴恻恻上下审视李璟深,“我要是现在阉了你,你估摸着要哭哭啼啼去报警。”
李璟深挑眉,“当然。”
“我最后再说一遍,你不想自己真缺个物件,早点死了这份心。”
“我喜欢你。”
“……你喜欢我,关我屁事?”
“你得知道。”
沈乘风彻底失去耐心,他站起身将之前削苹果的刀插进李璟深枕头里,居高临下,神色不屑。
“李璟深,你拿什么跟我玩?拿你现在还要吃家里的用家里,住个院都要和学校请假?”
李璟深摇着病床手柄,让床板前部分立起来,他半靠枕头,那柄刀穿透枕头插在床里威慑力很足,可更让他兴致勃勃,想旗鼓相当,想一决高下,人性本能的征服欲一瞬间被点燃。
“你看不起我这是应该的,可你也一点不了解我。”
“我爸妈分居两国,一个在非洲援助难民,一个在全世界最危险的地方当中文老师,他们为自己的事业奉献一辈子,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成为一个对社会没有危害的人。我从小跟着爷爷长大,他教我读书写字,可我通通不喜欢。我以前想当一名空军,可他拦着不让,说我不够冷静成不了大事。前年118个检测项目里,那项心理素质证实了他说的话。”
李璟深把刀拔出来后握在自己手里旋转,丝毫不害怕被刀刃伤到,“这是我第一次失败,而你是第二次。沈叔叔,我和你一样,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,年轻不意味我没办法做自己的主,也不意味我之前都在跟你开玩笑。”
“第一次见你,我打心眼里觉得你不是个好人,一半忌惮,一半自卑,我不会用崇拜两个字来形容你,因为我早晚会超过你。”
沈乘风自恃没耐心,同样也没同理心,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,谁又知道谁经历过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