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沈:你第一次本垒打我必须送个礼物什么的,毕竟盼了这么多年总算盼到你摆脱处男之身。】
【沈:怎么不吭声啊。】
沈乘风看见红色感叹号,玩不起的狗尧驯,把他拉黑了,但这没关系。
他心情好得不能再好,就是想起封运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个消息。
沈乘风把打火机塞口袋里,顺手拨打电话。
封运接的很及时,“老板我刚送他到医院,人还昏昏沉沉睡呢。”
“成,记得带他去拍片子,全身都查一遍。”沈乘风语气强硬:“人要是瘸了我拿你是问。”
封运应得飞快。
沈乘风这也放下心来,他没那个立场和身份过去,话也说明白了,要李璟深死心必须绝情到底。
他没忍住叹了口气,开始想事情怎么收场,怎么和老李头交代。
难不成明说你唯一的孙子想泡我,台风天蹲我家门口发了烧,现在在医院不知道会不会缺胳膊少腿。
沈乘风已经脑补到老李被雷噼过后的难以置信,年纪大了多少高血压,要是一不小心气撅过去,更他妈的完蛋。
都怪李璟深,吃饱了撑着想泡他。
这年头的小同性恋口味真他妈的重。
不对,是真挺有眼光……
沈乘风头一次遇见这么棘手的感情问题,想破头也没想明白如何收场,对老李的愧疚莫名起来。
他没读过书,对文化人多少带点尊敬,他也没尧驯那股子圆滑和讨喜,小区里大半老爷子老婆婆都喜欢拉扯尧驯说话,就老李,独独喜欢沈乘风。
两年前沈乘风腹部中刀,为了养伤搬进尧驯家客房。
和老李头下棋,听他从三国志讲到水浒足足三个月,忘年交没得跑。
“小沈,棋局见真章,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随后见招拆招。将军不下马,炮兵卒先行,做人做事都如此。”
沈乘风坐在树荫下,阳光渗在人身上,一半光亮一半阴影,他仿佛听懂了一点点,这也足够了。
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,整整十年,他拼得是心高气傲,不肯一直给别人当狗。
低十年头可以,低一辈子不可能。
沈乘风要自己功成名就,要带着兄弟和下属走到有钱人面前依旧昂首挺胸。
世道风水轮流转,人心浮动容易变。
沈乘风觉得自己变了,但实在不敢承认。
那么多钱,那么多名利,只要再贪心一点,沦为和那些富商一样的人做所谓的“上流人士”做的事。
他就可以拥有更多更多东西,可拥有了又有什么意思?
这个问题无解,这些年也幸好有尧驯和老李能及时拉他一把。
悬崖勒马是真难,沈乘风勒住无数次,他吃柠檬的破习惯改不了,他更知道自己不爱抽雪茄,其实十几块一包的万宝路好抽还有些甜。
想来想去都是一团乱麻,还是没忍住打老李的电话。
电话刚接通,老李那边声音很大,“小沈,什么事啊?”
“没什么大事,特地问候问候,台风天没出门吧。”
“害,小尧也打电话来问过,放心,雨天大伙都没法出,就在大堂弄联谊会,你方婶和几个婶婶在上面唱黄梅戏呢”
沈乘风笑了笑,“难怪,还得是你日子舒坦。”
“日子嘛都一样,上回小尧和你送的那些灵芝人参都用来当奖品了,你俩不介意吧。”
“借花献佛,婶婶们高兴就是。”
老李乐呵呵道:“成啊,对了,璟深那孩子最近在你那表现怎么样?没惹你生气?”
沈乘风心虚得很,“他……嗯…听话懂事,勤快,健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