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之鸿背心后面都湿透了,额头带汗,脸色不太好看,抓着手里的毛巾往池宴头上一盖,回头冷睨了了一眼张清:“知道别人有主了就自觉点,打主意不要打到池宴头上。”
张清被吓得有点呆住,表情空白了一阵,过了十几秒钟才回过神,下意识退了两步,惊得张大了嘴巴:“池哥,你们……你跟他……”
池宴笑都藏不住了,拍了拍他肩膀没再多说,跟着庄之鸿亦步亦趋往外走,直到浴室,庄之鸿都没说话。
“吃醋了?”池宴硬是跟他挤进了一个洗澡间,狭窄的空间里,两个人几乎是脸贴着脸站着,“爸爸,别生气,路人甲而已。”
“没生你气。”庄之鸿习惯了伺候他,开了淋浴帮他洗头发,“我知道跟你没关系。”
池宴闭着眼睛享受,凭着直觉去亲庄之鸿,结果一口亲在胡茬上:“这个我可是真没碰过,醋他没必要。”
庄之鸿没回答,仔细地把泡沫冲掉,又用毛巾帮他擦了擦眼睛,看着池宴睁开眼,才低声说:“想把你绑在家里。”
池宴挤了沐浴液往庄之鸿身上抹,笑着开玩笑:“绑呗,最好光着身子绑,那看起来倒真像性奴了。”
虽然这事儿其实不关池宴的事儿,但池宴不想让庄之鸿有半点不痛快,找了个远了一点的健身房办卡,没再去过那家。坚持练了一个月,身材总算又回来了,池宴美滋滋地脱衣服给庄之鸿看,结果当然是光溜溜被扔在床上一顿狠操。
日子过舒服了,有些事儿就抛到脑后了。所以接到池纪冠微信消息的时候,池宴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:“我操!”
“怎么了?”庄之鸿端着切好的水果走过来,搁在茶几上,“谁的消息?”
“……我爸。”池宴烦躁地把手机丢在桌子上,声音挺大,“过几天要过生日。每年都是,非要搞个隆重排场,屁大点事能请几百个人参加。”
庄之鸿刚洗完手,还冰冰的,碰了碰池宴的脖子,看着他躲了一下才收回手:“池纪冠这个人做事一向高调,不过也确实有高调的资本。”
“有个屁资本。”池宴跟庄之鸿讲话就口无遮拦了,不屑一顾地撇嘴,“有几个钱就想当土皇帝,最大的爱好就是炫耀,聚一波人围着自己转恭维自己,狭隘。”
庄之鸿难得见到池宴这么幼稚地片面评价别人,觉得挺稀奇的,故意反驳逗他:“我保留意见。”
被宠坏了脾气,第一次没被顺毛捋,池宴瞬间炸了,站起身捡了手机就要走,被庄之鸿攥着手腕扯回沙发上,重心不稳坐在他大腿上。池宴挣不脱束缚,恨恨地用胳膊肘捣了庄之鸿肩膀一下。
庄之鸿被怀里小猫不疼不痒挠了一下,心情大好,抱着人不放手,边亲边道歉:“我错了。”
“错哪儿了?”池宴刻意板着脸质问他,嘴上却很诚实地回应着他的吻,“爸爸说说看。”
“错在不该否定你的话,”庄之鸿突然笑了,“老婆说的话都是对的。”
这句“老婆”说得两个人都被恶心到了,庄之鸿脸埋在池宴肩膀上闷笑,池宴笑得前仰后合,做了个呕吐的动作,彻底被取悦了,挠了挠男人的下巴:“爸爸,我觉得你好像变活泼了好多。”
“跟你一起变年轻了。”庄之鸿笑意还没完全收回去,眉眼还是温和的,“不好吗?”
“好,特别好。”池宴的手指从他浓黑的眉毛上抚过,把刚才生气的事情忘了个精光,又往庄之鸿怀里凑了凑,“活泼也喜欢,严肃也喜欢,脖子上的这颗痣也喜欢,手上的这个茧也喜欢属于爸爸的我都喜欢。”
庄之鸿爱极了他撒娇的样子,手臂收紧,一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。池宴配合地脱下衣服,中间两人动作急了,拽掉了一粒扣子,啪嗒滚落在地上,却无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