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,”池宴闭了闭眼睛,一咬牙讲出来,“他叫庄之鸿,是……庄锦霖的父亲。”
一段意料之中但仍然难捱的沉默。
柳如茵拿着勺子,低着头慢慢地搅动碗里的甜汤。她不说话,池宴也不说,狠心地交给柳如茵去直面自己的话,等待她打破僵局。
房间里的挂钟指针拨动时发出的细微噪音无限放大,池宴面上不动声色,桌子下面的手却紧握成拳,浑身上下紧绷到了极致。
“你喜欢他吗?”柳如茵没有让空白持续太久,只是盯着池宴重复问道,“很喜欢吗?”
“很喜欢。”池宴斩钉截铁地说道,点头时没有半点犹豫,“那种感觉就是我属于他。过十年、二十年,无论多久,我都想跟他一起过。”
柳如茵竟然笑了。
她伸出手,握住池宴的小臂,轻轻捏了一下:“这就够了。”
在那温婉的笑里,池宴立刻读出了柳如茵的言外之意。尽管柳如茵一向豁达,但这样轻易又坚定的接受还是完全出乎池宴的意料。甚至没有一句质疑、一句叮嘱、一句警告,柳如茵就这样认可了他的爱情,跨越年龄、伦理,超脱世俗,跟着他一起疯,一起不顾一切。
“妈。”池宴有点儿激动,站起来给了柳如茵一个拥抱,“谢谢你。”
“宴宴,也谢谢你告诉妈妈。”柳如茵抬手加深了这个拥抱。虽然笑着,眼睛却悄悄红了,“我很高兴你重视我的意见,你想得到祝福,我不能让你失望。”
*
池宴回家的时候,庄之鸿正在沙发上看报纸。
池宴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,不讲理地把他手里的东西夺了扔在一边,抱着他脖子坐在大腿上。
庄之鸿拍了拍他的背,看他没说话,才意识到池宴的反常,摩挲着他的脖颈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池宴还是不说话,只是这样看着庄之鸿,双手捧着他的脸,靠近了吻他。池宴不愿意说,庄之鸿自然不会主动问,任由他一言不发地亲自己,专注、温情。舌头轻轻碰在一起,没有更进一步的纠缠,也没有多余的声音,安静的亲吻,反而增添了几分亲密。
池宴依赖地用鼻尖蹭庄之鸿的脸,动了动腰,已经硬起来的下身撞在庄之鸿的小腹上。
两人已经足够默契,池宴一个动作,庄之鸿就明白要做什么。他抱着怀里的人,手绕在腰后拽下了池宴的裤子,饱满的屁股突然裸露在空气里,池宴下意识打了个寒颤。
庄之鸿的手顺着股沟摸下去,有意无意地碰着后穴周围的皮肤,细碎的快感断断续续地传上来,惹得池宴忍不住闷哼了一声。
庄之鸿低下头,嘴唇贴在池宴的肩膀上。池宴抱紧了他,整个人都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,难得安静以至于看来可怜巴巴的,惹人心疼。
庄之鸿见他状态实在不好,手又重新回到池宴的背上,单纯像哄小孩子那样有节奏地轻轻拍打着,低声说:“谁让我的宝贝不开心了?”
“没有。”池宴终于开口,声音闷闷的,“我是太开心了。”说完从他腿上跳下去,开始脱衣服。卫衣、工装裤、内裤,一件件脱了个精光,庄之鸿定定地看着他,眉宇染着克制的欲望。
池宴偏偏没脱袜子。
赤条条的身体一览无余,包括私密处的性器也这样大喇喇地展示着。脚上的白袜子成了全身唯一的衣物,衬得更加色情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