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才有一丝生气。
朱晏亭拉着他袖子唤:“阿弟,三郎。”
而他羁于深梦,不肯醒转。
大抵这两日情绪大动,她眼眶涩烫,却没什么泪水。指尖探到他眉宇额际,小心翼翼触上去。面上抽动,唇角都在颤,扯开了一个笑。
“你若再不醒过来,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。等你醒过来,我就不是现在这个模样了。”
“也许……我来找你,都是为了利用你。也许我从来都和他们……没有甚么不一样。”
她侧头望向青帐上绣得栩栩如生、直欲腾出帐面的章纹华藻神兽。
楞楞的出了会儿神,抬起手指触碰。
“你不该怎么久都醒不过来,你是有上天庇佑的天子。野草蔓蔓,七月流火。君如山阿,妾如蒲草。麒麟生属土,广沐圣德,当稳敦如岳,与天地同寿,日月同辉。我……”她的手向帐上轻轻划过。
向口中所言的日月山川图里,添一笔荧荧流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