绢,狼毫蘸了墨, 迟迟落不下字。

硬着头皮,笔端慢走。

“六宫无序,言行倒逆, 妾负首罪, 任君发落, 妾顿首。”

末了,又将它揉作一团。

不止想写这些。

她再一次望向素白的绢面。

鸾刀奉了茶水进来:“三更了,郑郎君送过去也要一两日,殿下不急这一时半会儿,不如早些解簪休息。……殿下?”

她见朱晏亭在纸上赫然只一句“著以长相思,缘以结不解”

看得唬了一跳:“殿下写的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