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，小白，你做得很好。”贺南初的声音在他耳边像是催眠曲，“你什么都没做错，师父在你身后呢，不怕的，啊。”

半夜里他迷迷糊糊感觉到少年的手轻轻环住了他，像是小兽在求一点点的安慰。

时过境迁，经历了这么多的白清宁再度做出这种举动，贺南初的心瞬间像是被一只手捏在了一起。

他的小徒弟杀人的时候害怕么？

他那第一次杀邪祟都会觉得自己手染了血的小徒弟，真的杀了两百名修士，他会害怕么？

他转头的那个瞬间，有没有想……他的师父在哪里？

留给他的只有无休无尽的血海和遍地尸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