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确实是男人的性格,陆旭秋缄默,心里五味杂陈,想起那段禁锢男人的日子,他用了很多长短粗细不同的鞭子教训他,发现陆维倾对疼痛的耐受度远超常人,皮开肉绽都不肯求饶,只有面对情欲时才那么敏感容易妥协。
袁建勇谈到家访,实在是印象深刻。陆维倾从卧室里听到他敲门,略有吃惊,但尊敬地引他进门,静静地把一个吃碗的瓷缸洗干净,然后倒了杯水给他喝。
他把唯一仅剩一把椅子让给袁建勇坐,自己则盘腿坐在铺了草甸的地上,前面是一块摇摇晃晃的小饭桌,上面摊着书本试卷。
而桌子后方的空地上垫了几层旧报纸,上面摆着一个桃木小箱子,罩着块布。陆维倾指着那小箱宝贝说,“这是我妈的遗物,我不能让他把这个也弄坏了。”
这就是他没来上课的原因。
袁建勇长叹一声,仿佛昨日种种历历在目,那个神情充满倔强的孩子就在他眼前,“我问他,那你吃饭了吗?他就摇头,说怕出去买的时候王庆回家砸东西。”
在不忍心的情绪下,袁建勇决定替他保管那箱遗物直到他高考结束,陆维倾本想固执地拒绝,但袁建勇指了指那饭桌上的书本,真切地告诉他,守在这里一辈子都逃不出困境,只有靠自己越走越远,才能告别命运的不公。